“这……”冯厂长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其实陈长安平时表现挺好的,以前还是大学教授,识文断字,平时还教农场里的小孩子们识字,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闹了那么一出,他就有点不放心。

    陈长安连忙道,“我能帮忙,刚才真是吓着了,厂长你还不知道吗,我这人平时就怕老鼠。要是人手不够,我媳妇也能帮忙!”

    他说着话,眼睛却一直往陈凡那边瞟,好在冯厂长并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“这倒是,你们要是真要人帮忙,他挺好的,办事仔细,刚才应该就是意外。”

    林向北见陈凡的注意力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,替他回道,“好,就他们夫妻吧!”

    农场太大,建筑物也少,林向北挑了个比较开阔的场地选做演讲的地方。

    陈长安回去叫白芸,关上门,眼泪便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哭什么,到底是不是凡凡,说话啊!”白芸急道。

    陈长安哭着点头,“是、是他!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年轻女同志,来跟咱们演讲做活动的,让咱俩帮忙干活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凡凡?那太好了!那么多年,也不知道他现在是高是矮、是胖是瘦。哭什么哭,别哭了,咱现在快点过去,等会儿换了人咋办!”

    嘴里那么说着,白芸也抹了抹眼泪,根本忍不住啊!

    等两人到了,纵然激动万分也只能埋头干活,免得被冯厂长看出问题来。

    林向北忽然道,“冯厂长,这有我们几个就够了,有事我们再叫你,您忙您的去吧!”

    冯厂长见活儿很简单,再加上陈长安夫妻一直都很听话老实,他确实又有一大摊子事,交代了他们几句就走了。

    等人走了,三个人偷偷的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干活速度慢下来,碍于林向北在这里就是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或者说不好意思说话。

    “陈凡哥,我肚子有点疼,我去个厕所。”

    她想躲开,给他们说话的空间,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陈凡却道,“没事,你不用走。爸妈,这是我在生产队认识的朋友林向北,这次原本就她一个人来的,是我让她帮忙才把我带上的。向北,他们是我爸妈。”

    爸妈?

    听到一声爸妈,陈长安和白芸眼泪止都止不住,哭成泪人,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,不是说好了断绝关系、不要再来找我们的吗,好好待在市里就能当工人去上班了,哪里用得着为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来到这种地方吃苦?”

    “这位女同志,谢谢你,这些日子肯定帮了凡凡不少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