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我的男人,以后,对他尊重些。”谢韫心神色严肃又认真。

    她可以对玄烬这样那样,但不代表别人也可以。

    无论玄烬是否失忆,无论她与玄烬的拜堂成亲是否算数,她与玄烬已有夫妻之实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玄烬就是她的男人。

    更是她看得上眼的男人。

    总之,玄烬只能被她一个人欺负。

    其他人,不可以。

    “小姐……”

    沈知墨震惊的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虽然亲眼看到过小姐与那男奴同睡一榻,心里已经知道小姐与那男奴的关系,超乎寻常,可听到小姐自己亲口承认那男奴是她的男人,这又是另一码事了。

    小姐一句那是她的男人,从此,那男奴的身份便水涨船高,未来极有可能会被小姐招为赘婿,到那时,可就成了他的主子了。

    再不是低贱的男奴。

    而他,却还是家生奴。

    一时间,一股强烈的不甘在胸腔里翻涌,沈知墨差点想要张口为自己争取一下。

    “沈知墨,还不跪下,向小姐认错。”沈三白在这时突然一声低喝,两步向前,便一脚踹在沈知墨的脚弯处。

    沈知墨猝不及防,砰的一声,重重的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父亲……”沈知墨恼怒的扭头,望向沈三白,当对上沈三白充满警告与担忧的目光,他才惊觉,他不止失态,甚至差点逾矩。

    “请小姐恕罪,小的下次一定注意。”沈知墨深深的埋下了头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是身份低下的家生奴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,是不是就可以向小姐表露心迹,为自己稍做争取呢?

    从来没有一刻,像此刻这般迫切的想要改变自己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谢韫心最是看不得别人对她下跪,见沈知墨认错态度诚恳积极,便不再责怪,而是派遣了新的任务给他:

    “从今天起,你不用守在这里了,去凤栖客栈,等闻香和阿佐、阿佑的消息。什么时候等到了他们,就把他们带回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