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那种敷衍的,客套的,而是发自内心的、带着尊重和敬佩的掌声。

    陆知易微笑着鞠了个躬,走下讲台。

    谢景行站在台阶下,伸手替她接过文件袋,轻声说:“很棒!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,眼睛微微发亮。

    那一刻,她忽然觉得,自己真的走了很远很远。

    远到连她自己都几乎认不出当初那个在傅家大厅里小心翼翼、紧张得发抖的自己了。

    夜晚的旧金山街头,行人稀少,霓虹灯在湿.润的街道上倒映出一片绚丽的色彩。

    陆知易收拾好讲座资料后,和谢景行一同走在回公寓的路上。

    雨后的空气里带着一丝冷意,她把围巾紧了紧,微微低头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而行,谁也没有说话,步伐却出奇的一致。

    陆知易的脚步轻快了许多,这样安静的陪伴,已经成为她习以为常的存在。

    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心底的界限,那种缓慢复苏的信任感,让她能够安心地走在他身旁,却也仍旧保持着最后一寸克制的距离。

    到公寓楼下时,谢景行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她侧头看着他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递给她手里一张纸,是今晚讲座结束后有人塞给他的留言。

    陆知易接过来看了看,是一个学生写的:“谢谢你,让我知道跌倒后也可以重新站起来!”

    简单的一句话,却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风吹过来,她紧紧攥着那张纸,心口像被什么温柔地撞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改变了很多人!”谢景行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包括你自己!”

    陆知易低下头,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!”她低声说。

    谢景行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一下,动作克制而自然。

    她微微一怔,却没有躲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