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阵子真的以为自己完了。”她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我觉得,我这一辈子就会这样了,做一个看不见的太太,活在他人安排好的轨道里,连喘口气都得小心翼翼。”

    谢景行望着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没完。”

    “我走的时候,一点底气都没有。”她声音哑得像风吹在玻璃上的痕。

    “连最后一次推门走出那座房子时,我都在想—是不是我太敏.感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甚至不敢哭。”她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怕别人说我戏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戏多。”谢景行语气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?”她抬起头。

    “不是被误会,而是连被误会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那些年我连个‘反抗’的形状都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找到了。”她点头,眼神一点点亮起来。

    “是你给我的形状。”

    他们就站在长廊尽头,灯光斜斜地照下来,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。

    “那你要不要答应我一件事?”谢景行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以后,不管你情绪多乱,记得回头看看我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就在。”

    陆知易没有回答,只是走上前一步,轻轻抱住他。

    她以前也有过很多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