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陈秀滢嫁进长乐侯府不久,岑妈妈收贿赂逼死了一个小丫鬟。正逢陈秀滢要在府中各个地方安插自己人,岑妈妈干脆篡改了小丫鬟的绝笔血书,栽赃到祁账房身上。

    被逼死的小丫鬟本就大字不识几个,血书也写的糊里糊涂,更没有什么笔迹可比对。岑妈妈直接胡乱涂改了,丢到祁账房的卧室中。

    被发现后,岑妈妈又找了几个‘人证’,祁管事百口莫辩,好在被王老夫人给保下来了。

    吴妈妈苦苦哀求,说自己的丈夫绝没有收受贿赂,逼死丫鬟。王夫人不愿自己的陪嫁一家子进大牢,便答允了。

    最终,王老夫人给死者家属赔了一大笔钱,才将此事按下。

    今日紫蝶把这事全盘托出,王老夫人气得不轻。

    她第一回在众人面前发怒,狠狠摔碎一个茶盏。

    “好啊,好啊,竟敢在侯府如此行事!太猖獗了!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
    柳云容看向陈秀滢,幽幽开口:“夫人,您识人不清啊。先是紫蝶,又是岑妈妈,这一个二个的,可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知……”陈秀滢眼珠子鼓起,喘息声断断续续,胸口不规则的起伏,好像快要被气死了。

    该死的紫蝶,虽说她没把自己卖了,但是居然把岑妈妈给供出来了。要死就赶紧死,张个大嘴胡咧咧什么!

    柳云容这个贱人,怎么咬的这么紧,咄咄逼人,难道真要将她拉下水吗?

    彩凤死死按住陈秀滢的肩膀。

    现在夫人绝不能为紫蝶或岑妈妈说话,否则就会被视为一党,再查下去她必定难逃其咎。

    毕竟,下人干恶事的时候,背后必有主子授意。

    萧御霆周身气压极低,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自己不在家的这三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腌臜事。

    陈家女,果然不能娶!

    王老夫人冷冷开口:“此事怕不能善了。”

    从前家中出事,王老夫人顾念着陈国公府对长乐侯府的多方照拂,一向对陈秀滢宽和,总是在其中当和事佬。

    但如今她再忍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陈秀滢竟然在背后动了这么多手脚,难道当整个长乐侯府都姓陈了吗?她还没死呢!

    就在众人各有盘算之际,长乐侯萧御景突然开口:“紫蝶赐自尽,岑妈妈回府受五十大板,罚白银五百两,然后罚去二院上做粗使的。祁账房恢复采买管事一职。今日之事,就此结束。”

    彩凤开口:“岑妈妈再怎么张狂也就是个下人,哪怕受贿也掏不出五百两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