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知遇之恩,肝脑涂地,便是在后世也屡见不鲜。

    学成归来以后,屡屡碰壁,此时安昕给予的欣赏和机会,越发珍贵,让胡常山内心感激,心中激荡不已。

    不久,正在篱笆院外逗弄村里大黄的安昕,见胡常山整理衣裳出来。

    可见他特意洗了把脸,大胡子都理顺了,看上去规整不少。

    “老爷。”

    既然已经认下主仆情分,态度自然就有不同。

    胡常山态度恭谨,神色庄重。

    安昕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不错,很有精神。”

    又和胡母抱拳说道:“伯母,这两日甫一上任,事情肯定很多,待过两日得了闲,再给常山放假回来看您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太客气了!”

    胡母连连摆手道:“老爷看上常山,是常山的福气,老爷有任何事尽管吩咐就是。我一个老妇,没什么要紧的事儿,不用回来看我。”

    安昕闻言一笑:“伯母告辞!”

    两人在胡母目送之下,离开了小院,往里长家走去。

    周德禄家,是村子里唯一的青砖小院,门楣高悬“周宅”二字,是独一份的气派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“嗷呜~!”

    “滚开!”

    “我要杀了你!”

    刚进宅门,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。

    进门便看到麻二被脱了裤子,那话正被一个衙役踩踏。

    安昕有些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“嘿,这麻二要是卖去当了‘兔爷’,怕是能日进斗金。”

    “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呀。”

    麻二又看到安昕和胡常山,闭上了眼睛,流出屈辱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