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得,败家子也不过如此吧?

    卫队长神情一顿,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忍住,

    “那我的披风呢?”

    虚尘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,满脸都写着你很奇怪,

    “后生你不是不要了吗?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卫队长被噎的没话了。

    虚尘趁着这空把碗里余下的面汤倒进嘴里,天太冷了,剩下的一点黏在碗底里,倒的费劲,伸长了舌头也等不到,虚尘可惜的摇了摇头,只得做罢,

    末了,用看不出颜色的道袍袖子抹了把嘴,也不含糊,没等阮宝问话自从腰侧掏出来一只漆黑的竹筒来,

    竹筒在虚尘手中摇了几下,那动作不敢恭维,怎么说,也不太像是算命的,像个在赌场里掷骰子的,

    竹筒里不知什么东西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,听着声音像是金属,又不像,

    在阮宝疑惑的目光中虚尘停下了手,竹筒塞子拔下来,油腻的桌面上一字排出三个铜钱来,

    居然是铜钱...可听着声音不像是铜钱啊...阮宝往前探了下脖子,心头顿时一紧,

    不为别的,

    就那三个钱,说是油渍麻花都不对,确切的说那是包在一团发黑的油泥里,倒在桌面上实话实说连正反面都看不出来,就这油光锃亮的程度,这三枚铜钱都说不定送走多少老头了。

    铜钱倒在桌上,虚尘连看都没看一眼,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阮宝,难能的透出点正经来,

    这眼神看的阮宝有点发毛,强硬着头皮才没掀桌子跑,

    虚尘看了她半晌,

    “老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,”

    猥琐之气散去,这一刻虚尘的气度比之报国寺的住持有过之而无不及,明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声音轻得很,听到阮宝的耳朵里却无异于平地惊雷,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是什么来历,得天独厚的女娃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