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盛见了主动去帮着铺纸磨墨。

    苏大夫坐下一气写了三张方子,道:“这三道菜我写好了午食一道,晚食两道,连着吃一个月再停。”

    又瞧了瞧在一旁看着的辛月一眼,说:“侄女儿也可以跟着吃,份量比嫂夫人的少一半便可,吃一个月体重应该就能回到生病前的状态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远志贤弟想得周到。”辛长平闻言十分感动,亲自执着手把苏大夫送到院门外。

    避着人悄声的问:“远志贤弟,你们医家可有什么方子,不伤人身体又能避孕的?”

    苏大夫见多了追着自己问生子秘方的,问避孕秘方的还是头一遭,想了想才说:“民间有人用羊肠做成肠衣的,但容易脱落,并不能完全避孕。”

    这东西辛长平听好友说过,寻到和自己尺寸相合的不容易,而且脱落若是在外边儿还好,落在里边儿可就是娘子受罪了,那可不好。

    便连连摇头道:“这不好,有没有什么药吃了不伤身体的?”

    苏大夫思考了一会才说:“世人都是盼着多子多福,研究助孕方子的多,避孕的实在是少。”

    又感叹道:“便是有,那也都是那些烟花之地,或是后宅阴私之事用得多,都是些虎狼之药极伤女性身体,长期服药,轻则失去生育能力,重则使人丧命,这种药可碰不得。”

    辛长平先是吓了一跳,本想打退堂鼓,可想到宋氏那憔悴害怕的神情,又止了退意,仔细想了想苏大夫的话,试探的说:“那可有男性吃了失去生育能力的药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苏大夫被辛长平的话吓了一大跳,单眼皮的小眼睛都瞪得溜溜圆,震惊道:“长平兄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辛长平怕被误会,连忙解释道:“远志贤弟莫要误会,我和我家夫人年岁不小了,如今有了三个孩儿便觉得够了,不想再让我家夫人受生育之苦,才有这一求。”

    苏大夫听到不是害人用的才松了口气,他就说辛大人不像坏人,既是自用所求,他便说:“这种药有是有,但可后悔不得,吃了便是终身的损伤,可没有药能恢复的。”

    辛长平立刻点头,肯定的说:“不后悔,我就一个夫人,以后也不可能去寻别人生孩子呀。”

    苏大夫敬佩的看着辛长平,暗道他往日也自傲于自己是个爱妻重妻的人,可也做不到辛大人这般地步呀,佩服的朝辛长平拱手道:“长平兄令人敬佩,这药得些时候才能配好,配好了我给你送来。”

    辛长平办好了娘子交待的事,放下心中一颗大石,便又执着苏大夫的手说:“好好,麻烦远志贤弟了,我送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苏大夫极力推辞让辛长平回去陪着产妇,辛长平真要一路执着手给他送到家里去。

    回了屋里,父子三个围在床边看刚出生的小猴儿。

    辛姑母去辛月屋里,郭玉娘乖乖的坐在床边,捏着大舅母送她的小老虎自己玩儿着。

    辛姑母问郭玉娘:“玉娘,你大舅母生了个弟弟,你要去看看吗?还是跟娘亲去灶房做饭?”

    郭玉娘放下布老虎开心的说:“玉娘想先去看弟弟,待会再去帮娘亲做饭,玉娘还是第一次当姐姐呢!”

    不论是在郭家还是在辛家,郭玉娘都是年纪最小的那个,两边她都是小妹妹,早就羡慕辛月她们可以当姐姐了。

    辛姑母闻言觉得好笑,这孩子才五岁大,却常常做出小大人的姿态,总说些帮着做饭、做家务的话,其实谁也不敢真使唤这么小的孩子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