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配当儿子?”

    扈峰鼻孔里各塞着一坨纸,模样看起来有些搞笑。

    恶狠狠瞪一眼那边还在生闷气的猫,他不爽的冷哼一声道:“不知道情况的人,麻烦不要随便发表意见?你以为我很想当那个猫奴的儿子啊,还是说当他的儿子有什么好处?那家伙就是个爱猫成痴的混蛋,对家里养的猫比对我好一万倍!说实话我甚至怀疑是否那些猫才是他的亲儿子,我只是外面捡来的杂碎而已。”

    扈峰絮絮叨叨的说着,情绪倒是比刚才稳定了很多。或者说被猫揍一顿之后,理智已经回归身体。哪怕依然对扈冶中态度冷漠,但总算能够正常交流了。

    对警察来说,扈冶中父子的关系是家事,他们管不着。所以只要这家伙不再继续扯淡,基础的交流好歹还能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听完扈峰的话,靳泽平皱着眉头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?难道你不是你爸爸抚养长大的?你平时生活上学,哪来的钱?都是他赚的吧?还是说他对你,没有尽到该尽的义务?”

    “嘁!就一点臭钱而已,你们就觉得我该感恩戴德啊?”

    扈峰不屑的冷笑,不适的擤一下鼻子把纸团拿出来。结果立刻一大坨黑色浓血缓缓往下流,吓的他赶紧就把被染成暗红色的纸团重新塞回去。

    刘胜友面无表情的靠墙站着,心知跟这小子说任何好话都是浪费。从他的身份还有打扮来说,很明显一个衣食无忧甚至有钱潇洒是跑不掉的。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他自己有赚钱的本事,那就等于依然靠着家里靠着父母。偏偏这家伙却以为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,并不觉得父母的付出是对他的关爱,还一副把钱不当一回事的态度。

    甚至从他的口中还能听出来,他是在不满扈冶中平日里对猫的关心更多。虽然这种关心和相处也是父子关系的一部分,但就此觉得父亲亏待他,也算是离谱了。

    几人都不是教育学家,也不是心理学家,更没有兴趣纠正这家伙的错误认知。

    因此无视扈峰的恶劣言语,靳泽平只耐心的道:“不管怎么说,你叫扈峰,是扈冶中的儿子。父亲重病住院甚至生命垂危,你没有任何理由不管他,甚至还态度恶劣。甚至如果反过来想一想,如果你生病了,难道你父亲也不管你吗?甚至再说难听一点,如果你父亲这次醒不过来,难道你就没有半点痛心?”

    “我痛心个屁!我和我妈早就劝说他一万次了,别特么整天只知道猫啊猫的!要赚钱干什么不好,整天一身猫骚味谁能接受得了?是在猫舍那边出事儿的对吧?说实话这就是他自找的!”

    扈峰哼哼唧唧的,自认为全部都是扈冶中自己的错。

    一众警察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,扈峰这态度根本没办法交流。反正也已经得到扈冶中妻子的委托,那就当这家伙不存在好了。

    几个人再不管扈峰,转头看向依然在‘手术中’的手术室,闭上眼睛一边抓紧时间休息一边耐心等待。

    “谁是病人家属?病人家属来了没有?”

    侧边门一个护士急匆匆的出来,身上还沾染了几滴血迹以及莫名的温热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人应答。

    刘胜友几人一齐看向扈峰,他这才懒洋洋的举手道:“在这里!我是病人的儿子。有什么事儿吗?还是说手术很危险,你要跟我来个鞠躬再说一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可怜护士被这句话呛的愣住,一时忘记自己出来是干什么了。

    刘胜友冷哼一声,季姚的拳头更是捏的咯吱直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