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谦拿着那张画像,也不知道洪谨是不是恶趣味,上面的燕三还是一副憨笑模样。

    山长终于动了,走到杨谦跟前,神色复杂:“郑怀铮说的,可都是真的?”

    杨谦没答,只是抬头看着山长,忽然问道:“山长,若有人作奸犯科,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山长微微一滞,道:“自当入狱或流放。”

    “那若对方还草菅人命呢?”

    山长还是一字一句道:“戕害人命,自该处于极刑,取他性命方能平息民怨,维护律法正统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是有人看不过去,出手相帮,却不小心害了此贼人性命,那出手之人,就该死吗?”

    山长逐渐明白过来,认真思索:“这应当酌情才对。”说完看向郑怀铮,似乎在询问,为何燕三却是被判杀人罪,之后又怎么会越狱的。

    “杨谦,你说再多也没用,你不是要证据吗?很快你就会看到你想要的证据。”郑怀铮不予理会,他已经胜券在握,没必要跟败军之将说这些白费口舌。

    一旁同样洞悉到内情的金家兄弟有些按捺不住,金武甚至想要上前质问,要不是金文拦着,他人都已经冲到郑怀铮面前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傅文山春风得意,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,“没听到郑兄说童知府要过来了吗?你们再多说一句,把你们也当同伙抓起来!”

    “你得意个什么劲,上赶着给别人当狗腿子!”金武逮着机会就骂。

   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连山长也在,傅文山面上挂不住,就想动手打人。

    杨谦一把抓住他的手,眼神冰冷,傅文山不知怎地被他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这事跟别人没关系,少牵扯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少冲我嚷嚷,你一个马上就要蹲大牢的囚犯,也配跟我说话?松开!”

    傅文山挣脱开手,一旁洪谨又忍不住落井下石:“杨谦,要我说这也是你咎由自取,连杀人犯都敢包庇,你区区一介商户出身,身份卑贱,也敢做这种事,现在连累家族,搞不好要全族流放,真是可怜啊,怎么你爹生了你这么个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羞辱我大哥!”燕三忽然出现,身影飞速闪过,双手握拳直捶洪谨胸口。

    他动作太快,压着洪谨倒飞出去两米远众人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救命,救命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让你骂,让你嘴贱!我打死你!”

    燕三的拳头疯狂落下,但祭祀现场是有护院在的,第一次他们没反应过来,燕三再次要出手时他们已经冲到跟前,三两下就将人架走。

    洪谨胸口挨了几下,痛的直揉:“我要打他,别拦我!”

    “够了,都闹成什么样子了!”山长一怒,无人再敢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