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最后一个字落完笔,杨师爷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不用四月动手,他就已经气绝身亡了。

    见人死了,四月淡定的拿起地上的那张纸,小心的吹干墨迹,叠好揣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然后找来麻袋把人装了进去。

    临走前她去杨寡妇那里拿回丢出去的砍刀。

    谁知手刚落在刀把上,就被突然苏醒过来的杨寡妇给死死的攥住了。

    四月原以为她要为她大哥报仇,没想到杨寡妇开口第一句话却是:“我儿子呢?”

    “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四月扒开她的手,淡淡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他现在已经是个无根之人了,被人伢子送去军营供人玩乐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杨寡妇一口气没上来,又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四月摁住她的脉搏,发现极其的微弱。

    看来这人就算再醒过来,也活不过三日了。

    与其多受几日折磨,不如送她一程。

    四月没有费吹灰之力,只轻轻扭了一下杨寡妇的脖子,她便咽了气。

    四月将杨寡妇的死尸装进了另一个麻袋里,用绳子扎好。

    收拾好一切的四月扛着两个麻袋连夜就出了村,直奔县城。

    月朗星稀,城门紧闭,城楼上只有几个差役守着火把打瞌睡。

    四月本想效仿影视剧里那样,把死尸吊在城门口上。

    可城门楼实在是太高了,自己又不会轻功,实在是没办法上去。

    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,将杨师爷他们兄妹俩吊在了一旁的歪脖树上。

    并把他亲自书写的罪状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。

    做好这一切的四月刚要打道回府,突然在幽深的夜色里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胆敢草菅人命,真是胆大包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