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慈航啧舌,压压把手,“听话,不然我拿钥匙开门了。”

    屋里有动静靠近,柳箴站在门口,隔着门板说:“我真的不想吃,开门你会后悔的。”

    越慈航懒得惯他,语气严厉:“少废话,出来!”

    门里的年轻人叹了口气,锁头“咔哒”轻响,房门刷地打开。

    Alpha的气息铺天盖地,奔流而来。

    越慈航被淹没在无法抵抗的信息素里,大脑瞬间空白。

    膝盖没了力气,胃部抽痛着,腹内阵阵翻涌,天地倾倒。

    等他缓过神,发现自己软在青年怀中,嗡嗡作响的耳朵里,柳箴的抱怨忽远忽近。

    “都跟你说了,开门你会后悔的……”

    越慈航实在没有抬手的力气,不然他肯定要给这小混蛋两耳刮子。

    小混蛋是故意的,绝对是故意的!

    信息素这么冲,不定在房里干了什么坏事!还刻意不说真话,非激得他生气,再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他!

    “真想把你拖进我房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敢……!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柳箴叹了口气,低头在他脖子后印下一吻。

    唇瓣触到他的肌肤时,越慈航真是惊出一身白毛汗。

    这小子长大了,最近两年他们聚少离多,相处的时间有限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柳箴已经和他记忆里眼泪汪汪的小哭包,有了千差万别的变化。

    变得不听话、讨人嫌、爱顶嘴、一点点触碰他的底线,不知道想搞什么幺蛾子。

    还好,小混蛋只是浅淡亲了一下,没做什么过分的事,抱起他把他送回房间,喂他吃了颗抑制剂,一刻没停留退出房门。

    药物起效,身体渐渐恢复平静,越慈航恼火地睡了过去,然后在更加恼火的噩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他又梦到自己险些被Alpha标记。

    十几年前那场初潮给他造成无法磨灭的阴影,以至于他时不时会重复相似的噩梦。

    梦里,欲念摧毁理智,他在生理的驱使下疯狂地缠着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,他看不清那人的脸,只知道唯有被这个人拥抱,他才能从烈火中获救。

    他沉沦又清醒,沉沦在那个人的气息中,又清醒地知道自己不能被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