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姨笑呵呵收好柳箴的鞋,摇摇头道:“这孩子,从小就跟他越叔亲,不用说都能发现他叔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阿牛惊讶,“越先生不是今晚才回来?

    “前天就回来了,不太舒服,在休息。”

    阿牛想起今早柳箴闹着要来这边,说是感觉该过来等越叔……

    他打了个冷战,他们这些Beta,不太懂Alpha这种惊人的第六感。

    不过话说回来,一般出现这种感应不是AO之间才有的吗?

    越先生也是A,柳箴这家伙怎么回事?别是个假A吧?

    阿牛胡思乱想着,他和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一样,想象不到越慈航这个“世纪末最优雅的Alpha”,其实是个Omega。

    越慈航有点伤风,潮涌期遇上感冒,他尽可能想多休息,不要吃任何药。

    抑制剂会拖延感冒康复,感冒药又会加重潮涌期症状。

    为了避免恶性循环,他待在这座紫藤花包围的牢笼里,暂时让自己的气息肆意释放。

    早上吃过饭,体温上来一点,于是他又回到卧室,点燃添加了隔离剂的香熏,躺在床上看书。

    房门“砰”地一声被人撞开,越慈航正经因为感冒心慌呢,这下更被惊得一抖。

    恹恹地抬头看了一眼,毫不意外瞧见此时最不想见的脸。

    “越叔——!”

    倚在床头的男人穿着藏蓝色真丝衬衣,躺在深色寝具里,衬得本就冷白的肤色更加透明,不耐烦的神情拒人千里之外。

    然而,生病和潮涌期削弱了他平日上位者的气场,眉宇间的隐忍弄得柳箴心痒。

    想看他更多的表情,看他笑,看他哭,看他……无奈地默许自己亲近。

    他又唤了声“越叔”,向男人飞扑过去。

    给平常的越慈航肯定就躲开了,奈何今天感冒加潮涌期,身体沉重,反应也慢,竟被柳箴精准压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呼——”

    柳箴的鼻子蹭在他身上嗅来嗅去,越慈航恍惚觉得自己这些年养的不是个人,而是条大型宠物犬,他甚至担心柳箴会像狗狗讨好主人一样舔他。

    万幸柳箴还没那么丧病,深深嗅了一阵,两眼放光地瞧着他,兴奋道:“你在潮涌期?要我帮忙吗?”

    说着话,越慈航已经闻到一股刺鼻的苦香,这味道难以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