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在房间内扫过,在看到夜鸢淡漠的表情时,她的心还是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之前夜鸢看到她,目光都带着宠溺,这样疏离的态度,就像一盆冷水,浇的她透心凉。

    眼底闪过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
    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,以为她曝光了身份,还能让她如同以往一样对她?

    呵——

    她没有上来撕她,她应该赞美她的修养。

    君芷娆收回视线,走到他们面前,淡淡说“你要的解药。”

    从普林斯那拿来的药,她并不知道是什么,也不知道有什么功效,不过可以猜到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 斯坦福背叛了他,他心里早就恨死他,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,这里面的东西,能好才怪。

    将心比心,换位思考,她觉得,君司琰估计现在也有要弄死她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的表情很冷,眼神没有温度,和以前对她的死皮赖脸,温柔宠溺完全不同,就像戴了一层冰封的面具。

    这样的他,让她无所适从,很陌生,又心痛,似乎,她还有种委屈。

    她委屈什么,造成这一切的,本来就是她自己,而他,是无辜的那个。

    君芷娆很讨厌这样的自己,她怎么那么像当了xx又想立牌坊的婊子……

    恶心至极!

    不过就跟爹地说的,出身又不是她能选择的,她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他,可是,她的心,已经变了不是吗?

    她宁愿自己死,也不想伤害他,她和他之间,或许只剩下最后的几个月,甚至更短的时间,一定要这样以冷漠和敌对来相处吗?

    那她如何甘心!

    君司琰伸手拿起那个没有任何标签,透明的瓶子,倒出里面的白色小药丸,在手里转了两圈又放回去。

    他把药瓶放在茶几上,黑沉的眼眸看着君芷娆,眼底压抑嘲讽,冷声说“你说是解药就是解药?”

    “你若不信,我也没办法证明这是真的,或者,你可以先让他吃了,看看效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