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
    他一摊手,“现在有两个途径。你的那个没有计划没有开始,无从下手并且不确保成功率,你就算调查所有的真相会怎么样?张家会向你道歉并且和解吗?你拿着所有的精力去拼一个人的良心,柔儿,张振元要是真的有良心,就不会有唐苑会馆的悲剧了!”

    “现在我的法子,手到擒来万事俱备。两个计划造成一样的结果,张家都不会是我们的威胁了。既然如此,何必舍近求远呢?”

    云柔嘉脑袋更低了,几乎要矮到了尘埃里。

    她所有的情绪仿佛慢慢的迟钝下来,理智崩盘,她仿佛觉得唐允哲说的也对,可内心还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呼唤,不对的,这样就是不对的。

    林木知道,自家组长的圣母心又重新发作了,“你有几成调查到真相?”

    “不到三成。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不对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在冒险?”

    唐允哲回答了这个问题,“你是在冒险。用云氏的未来和包氏的悲剧。”

    所有的话塞在喉咙里,云柔嘉脸色涨得通红,四肢无力的垂着,整个人如同被掐住脖子里的鸡,再一次她与唐允哲狭路相逢。

    云柔嘉咬咬牙,望着所有的敌人说道:“我妈妈告诉过我,你去做一件事不是因为利益,也不是因为这样有回报,而是这样做是对的。

    唐允哲,你的做法是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也没有权利来规定对错,到手的利益才是最终的衡量标准。”

    她依旧固执地摇摇头,“关于杜嘉文母子的事实我肯定会让张振元知道的,所以唐少放心去准备好了,也许我失败了,您的法子还能做后备计划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你是坚持你的想法了?”

    女孩的眼睛像是恒久不灭的光,“对,唐允哲,我会像你证明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种玩法,也会让你知道,你是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