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和母亲都说很像,原本他还想留下,我给直接带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茵茵接过他手中的画,徐徐展开,一名带着英气的青衣少年出现在面前。

    茵茵看着画中人的五官觉得很眼熟。

    柳程见她看得仔细,挨着她坐下:“爹说你同岳父其实生得很像,只是岳父身上气质更不一样些。”

    柳程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,茵茵却已经有了想法。

    “改日我叫入画进府来,你再给我画一幅父母俱在的好不好?”

    柳程有些心疼的拥住她,在她鬓角落下一吻:“不如再把洗砚管事也一同叫来。”

    “爹指点画出来的,是年少时的岳父,但要和岳母画一块儿,这就不太合适了。”

    有丫鬟说:“洗砚管事早些时候还在府里呢,这会儿应当还没走,郡主郡马要找他,奴婢这就让人叫他来?”

    “好,”茵茵答应下来,“赶紧去请来。”

    自从茵茵在皇帝的允许下,通过洗砚联系上父亲从前的旧部后,洗砚经常在外头奔波,很少在府里,今日也算是凑了巧。

    知道茵茵有请,还是想再多知道点戚侯从前的模样来画画留念,洗砚来得快极了。

    洗砚进门后,茵茵先把柳程画的画像给他看。

    “像,实在是太像了,”洗砚说着,眼眶里就带了泪,“郡马画得好,看见这画儿,仿佛就像是侯爷亲自站在面前似的。”

    当下洗砚就给柳程交流了不少东西,以便于他能画得更好。

    柳程边记边打草稿,茵茵则在一旁打听父亲从前的事,尤其是父亲和皇帝从前的往来,茵茵也很感兴趣。

    茵茵这么有求知欲,想要了解父亲,洗砚高兴之余,给她说了不少东西。

    等到要休息的时候,茵茵也没叫人把画拿下去,而是直接叫挂在了床边的墙上。

    当晚,茵茵从梦中惊醒好几次,还故意说了几句梦话。

    柳程说她这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
    茵茵没反驳,特意收了画进宫,见皇帝去了。

    这画摆在皇帝面前,连他也恍惚了一瞬,随后又指出来几处和从前不一样的地方。

    等皇帝欣赏得差不多,想把画收起来自个儿留着时,茵茵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父皇……”茵茵面上做出为难模样,“我昨儿把我爹的画像挂在屋里,当天晚上就梦见他了,他还给我说了件事,只是却不是什么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