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在他们两人的虎视耽耽,和我的殷殷期盼下,师傅咬了咬牙,壮士断腕般地接过了肉,闭上眼,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休想着辣,含在嘴里,仔细品尝它的酸、香,想想曾经你也试过我做的新样菜,胆量大一点儿,要对我有信心哦。”我仔细地仔细查看着师傅的神态,在一旁引导道。

    固然面上现出苦痛,可是仍乖乖地按我说的,仔细地品尝,神色也逐渐放松,慢慢显露出来真正品尝到美食的喜气。

    我睇了两位师伯一眼,递上水让师傅漱口,又把烤得正巧的野兔拿给师傅,抽取一瓶味道偏酸甜的果酒给他佐餐,装作没有看到那两人讪讪地取过一块红肉去吃。

    当然不可以让他们白吃白喝,这几天我可是逮到空就跟他们请求指教扳机阵法,改进后的车已请马师傅他们造出,配上图纸请安安他们帮助转送到小亲王三人家里,毕竟那三人寓居在警戒防备整齐严肃的内城,没有一定门径与理由,寻常人是根本没有办法接近的,何况是草木皆兵的如今。

    然而他们这段时间虽被二老禁足在家,倒是老老实实地练着腊梅桩和轻功,捎来的信中一个个很是自信,说到时要来我这处比试一番,若赢了要跟我要奖品,无须说,又是要我亲身下厨。假想着他们边修函,边流涎水的模样,不由不自主地发笑。

    然而,转瞬看见师傅饥不择食的模样,不由皱眉,今天晚上从师同睡时,必须要跟他邹密询问一下子,他师傅和剩下师兄们的性格。

    规划追不上变动。

    真是牢不可破的真理。

    我躺着叹息,一边儿伸手拍拍恨不能缩成一团的背兴师傅。昨晚才粗粗理解他未谋面的几位尊长,尚未制定远门得通的规划,一大早,就被他的六位师兄和师傅给堵在了床上,直接展开了批判大会。

    “哼,这个臭小子,一走十几年也就而已,一看见我们居然还计划溜,根本就是皮在痒了!”无须看,这样火爆的自然是近几天已十分知道得清楚的五师伯了。不是说吃人家的嘴软吗?怎么火气还偌大?

    “你这个小没良知的,亏我把屎把尿的把你拉扯偌大,你却不学好,馋鬼贪喝,把满心山搞得飞禽走兽都不来暂住落脚,害的我想打打牙祭都不了;等你你翅膀硬了,就飞得无影无踪……”这老头,嗓门真大,还真是活力十足。

    “师傅,当时如同是你把七弟赶下山的……”好清朗温润的声响,一听就是个很温柔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你缄口!别岔话……唯恐我这老不死的碍了你的眼,连张纸都不捎一张,我作了啥子孽呀我?居然养了这样个死没良知的物品……”

    “师傅,七弟有捎过几封信归来的,可是您都没看,就拿去引火烤鸟儿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三,你缄口!……你自个儿在山下大吃大喝,都没想到想你走后满心山几年都找不到只大点的野兽,我一天三餐都只能吃野菜,都满面菜色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师傅,六弟练飞镖时每天都会带些猎物归来,您哪餐没吃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三,我在教诲小七,你再插话我就点你的哑穴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,师傅,然而,可不行先让七弟起来?他的肚子都叫了许久了,您晓得他最耐不能饿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给我忍着!哼,我今儿个非好好教诲教诲他不可以!呜……我好薄命啊,连教诲一下子不孝顺徒,也有人三拦四阻的,帮着那个混小子,都不把我放在眼里,我活着还有啥子意思啊?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啊,师傅,徒儿决没有这个意思,您不要生气……”

    好吵哦!想平身讲话,可是被师傅像护身符同样紧按在怀中,根本挣脱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小七,快起来,陪我过几招,让我瞧瞧你这几年有啥子进步提高。如果是让我打得痛快,我就不追究你的罪戾了!”

    “啪!”地一声,我只感到抱着我的手臂震了一震,师傅倒抽气咝咝呼痛的声响,让我也感到疼。他终于抬起了紧埋在我肩上的头,满脸讨好儿的笑,怯切地说:“大哥,别来无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