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州和沐家军,是沐姝生命的全部,谁都比不过。

    这一点,江晏景心里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皇后倒是有些心酸,她叹了口气,愁苦开口。

    “阿姝这孩子以后必然会为了南州奉献一生的,晏景,你是储君,该顾及的是整个大楚,可不能和这丫头一起胡闹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婚事也该着手准备准备了,皇上那边举荐女儿的奏折都快堆满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后面,皇后的语气也变得锐利威严。

    江晏景却面色不改,仍然拿着老一套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边疆战事严重,儿臣又如何谈得儿女情长?”

    皇后凤眸一瞪,言语犀利。

    “你当本宫是傻的吗!你和沐姝绝无可能,为她守着有什么意义?”

    虽然简短,但字字句句都是皇后的衷心相劝。

    而这一劝,她已经劝了五年。

    江晏景也从未听进去过,拿着茶杯的手一顿,他垂眸吹茶,语气清冷。

    “孤只想看着她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不管是在哪里,看得见还是看不见,过的好就好。

    霍府。

    因为禁军围府,纵然是为了将军府好,但出身乡野的常氏仍然心中难安。

    直接把一周的问安给免了去,窝在自己的别院不愿出来。

    这也让沐姝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练剑。

    院子中,宝剑被沐姝耍的风声赫赫,像是把风砍成了一道道无数的碎片。

    等到休息,舒沫便从后厨端过来一碗补汤。

    汤中飘着人参,药味的清香弥漫,却让端到嘴边的沐姝一愣。

    她皱眉轻嗅,在舒沫疑惑的目光下从头上摘下银簪插入。

    补汤泛了涟漪,黄白的液体却给银簪逐渐染上了灰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