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焱的眸色微沉,连名带姓地叫她:“白心璇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不想笑的时候,你就别笑。”

    她这样牵强的笑容,碍眼极了。

    “难道你想看我哭?”白心璇唇边的微笑不变,平静地反问。

    她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矛盾纠结的情绪,她需要时间独自想清楚,她和他,是否应该在一起,她是否能够接受自己爱的人有妾又有子。

    “你若想哭,那就哭。”他讨厌她强装冷静的模样,他明白这是她又想退缩的征兆,她就像是一只蜗牛,一遇外界的侵袭,就立刻缩回自己的壳里。

    “我并不想哭。”

    她为什么要哭?她只是有一点点心酸而已。

    明日就要分离,此去邬国,不知何时能回来,也不知回来后又是什么局面。

    司徒焱大步走到床侧,语气开始有些咄咄逼人:“你失手伤了凝霜,然后担惊受怕了大半天,你不想哭?明日我们就要分开,你就要单独去陌生的地方,你不惶恐,不想哭?以后的路,你还没有想明白,你不迷茫,不想哭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白心璇诧异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奇怪?

    “白心璇,你根本就不是聪明的女人,所以你不要自以为是地藏起心事,你一个人是无法想通的。”司徒焱的面色强硬,定定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一个人可以想通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你告诉我,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想?”

    他敢肯定,如果他放任她去胡思乱想,她想到最后的结论,必定是悲观消极的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总之,我会慢慢想。”

    “多慢?等到头发都白了,牙齿都掉光了?”

    他不喜欢拖泥带水,更憎恶患得患失的感觉。

    分别在即,他要把话说清楚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他非要这样逼她?

    一时之间,她能想明白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