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们父子五人,都是我亲手射杀。”司徒焱的眸光黯了黯。

    并非他嗜杀,只是身处战场,就无可选择,不是敌死,便是我亡。

    白心璇沉默了下来。这确实是血海深仇。如果方儒寒真是方成浩将军的儿子,那他在同一时间失去五个至亲,必定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静默了一会儿,司徒焱对白黎道:“我算了一下时日,差不多快到方成浩的忌日了。”

    白黎点头,接话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我会派人去曙城查一查线索。”

    “白黎,这次麻烦你了。”司徒焱敛了敛神情,诚挚地致谢。

    白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我认识的司徒焱,可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。我该走了,你们放心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,王爷。”白心璇亦诚恳地道谢。

    白黎淡淡微笑,看她一眼,便转身离开大牢。

    “还看?人都走远了。”司徒焱坐回角落,懒懒地嘲道。

    “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?”白心璇走到他身边坐下。

    从事发到现在,他好像一直都很镇定,除了不想牵连她之外,他没有流露过别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担心又有何用?”司徒焱的语气淡然,隐约中却有一分沧桑感。

    安静了片刻,白心璇有点好奇地问道:“你和那个凤清舞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你吃醋?”他勾了勾薄唇,戏谑道。

    她撇了撇嘴,不以为然地道,“我会吃你的醋?你想太多了!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这么大度,那我以后三妻四妾,左拥右抱,你也不会有异议了?”

    “你本来就有很多个侍妾!像你这种下流胚子,谁管得了你?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管我,也许我会考虑考虑,让你管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考虑了!我才不想管!”

    见她气恼的样子,司徒焱心情愉悦地扬唇轻笑。想不到即使是和她一起坐牢,也感觉舒心安然。

    “笑什么笑?你到底说不说凤清舞的事?”白心璇忍不住怒目瞪他。

    本来是谈正事,被他说着说着就成了不正经的事!

    司徒焱唇边的笑意慢慢隐去,缓缓道:“清舞比我小两岁,当年她八岁,我十岁,我为了筹钱替父母敛葬,不得不上街行乞。是她帮了我,也收留了我。虽然那时她才八岁,但她与一般小姑娘很不同,极为古灵精怪,也十分有主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