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徒,你讲点道理!言洛儿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,把你迷得这般神志不清?”白黎不禁也有些愠怒。这三年来,司徒四处重金聘请名医,不惜花费大半家财,就为了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!当初在军中,司徒中毒,言洛儿舍命相救,因而她可免去擅闯军营之罪,单凭这一份心机,已叫人不可小觑!

    “我不许你污蔑洛儿!”司徒焱大怒,语气冷硬地道,“白黎,洛儿哪里得罪你了?你非要置她于死地?”

    “我要置她于死地?”白黎轻哼一声,只觉极为可笑,不欲争辩。

    “总而言之,事情我会再查下去,现在谁都不能动洛儿!”司徒焱冷着脸,目光阴鸷,睨向白心璇,森洌地警告道,“白心璇!你别给我再煽风点火!否则,我绝对不会饶了你!”

    白心璇直视着他,冷冷一笑:“既然将军大人一心偏袒,又有谁敢动你要保护的人。”

    眸光倏然一沉,司徒焱咬牙怒道:“洛儿现在还昏迷未醒,你莫非想趁她病要她的命?”

    “我有什么能耐要她的命?不知是谁三番两次要我的命才真。”她毫不闪避他阴冷的盯视,小巧的下巴微抬,反唇相讥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?洛儿病重,你却想要她受牢狱之苦!白心璇,你好狠毒的心思!”怒火中烧,他的话句句带刺。

    “我没死是我命大。犯错的人,难道不应受到惩罚?”她并非针对言洛儿,是他野蛮不讲理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司徒焱狠眯起黑眸,“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!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!”

    “将军大人过奖了。”她扬唇浅笑,带着几许嘲讽。如果不是他一直苦苦相逼,她又何须用犀利的言语自我保护?

    火爆的气氛还在升温,司徒焱愤怒的拳头紧握,竭力控制着怒张的情绪。他并不是有心徇私,而是洛儿正昏厥在榻,若被关进牢中,只怕撑不过一夜就会香消玉殒!

    白黎眯眼,瞥向司徒焱隐忍的拳头,淡淡出声道:“罢了,就等言洛儿清醒再议吧。”他很了解司徒,司徒太重恩情,现在还是不要逼他太紧的好。

    司徒焱握拳的双手慢慢松开,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。

    但在此时,一名丫鬟碎步小跑而来,口中高兴地喊着:“王爷!将军!洛儿姑娘醒了!”

    司徒焱脸色一僵,眼神复杂难辨。

    那名丫鬟又禀告道:“夫人,洛儿姑娘说想与您单独谈一谈。”

    白心璇不接话,心有疑惑。为何言洛儿初醒要见的人,却是自己?

    “去吧,听听她怎么说。”白黎露出温柔的笑容,鼓励道。

    “白心璇,你给我小心点,别刺激洛儿!”司徒焱凌厉地瞪她一眼,对她极度不信任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这么不放心,我不去了。”白心璇的语气很淡,但却挑衅地举眸望着司徒焱。

    “不去就别去!”司徒焱不爽地抛下一句,兀自快步往言洛儿休憩的客房而去。

    等司徒焱走远了,白黎忽然轻笑出声,戏谑地看向白心璇,道:“心璇,做的漂亮!”

    “嗯?”她微愣,她存心顶撞司徒焱,白黎却还赞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