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室四壁墙面严实,被封的严丝合缝,除了白光灯的亮堂,见不到其他光源,成天被关在其中,人都要发霉了。

    尚在幻城的时候,皮特就被关在治疗室里,来了山海岛依旧被关在治疗室里,神经都被关衰弱了。

    穿着白大褂,走到门边,同外头的黑衣人商量“放我出去,整天关在屋里,我会自闭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听得,语气硬邦邦的回答“先生吩咐过,除了必要事务需要外出,其余时间都要待在治疗室。”

    皮特叹了口气,打着商量“我要上厕所,放我出去。”

    门外没有声,只要稀碎的开锁音,正当皮特以为黑衣人就要开门时,脚下巴掌大的口子被打开,黑衣人从外推进来一个夜壶。

    意思很明显,就是让皮特尿在夜壶里。

    “og,这是什么东西?就不能放我出去?”皮特惊诧。

    他知道夜壶的作用,也清楚如何使用,但他就是没办法去使用,没人喜欢这样上厕所,多膈应的慌!

    “ok!好吧。”皮特把夜壶又给推了出去。

    转身回到工作台,瞟了眼桌上简清之的案例,眼底精光闪过,浅浅喃“没办法了,这是你们逼我的。”

    俯首在工作台前忙碌,时不时瞥过案例,根据其中的症状配置药物。

    九点,阳光正盛,浅黄色的日光穿过层层阻隔来到简清之面前,拥抱她浑身的寒气,亲吻着她的皮肤,温暖的触意透过表皮直入肌肤,驱赶清晨余留在她身上的寒气。

    一公里,两人跑了半个小时,走了一个多小时,说是运动,不过是像老年人样在黄昏时漫步,闲闲走走,唠唠嗑,两人宛若年过半甲。

    简清之还挺享受这种感觉,在快节奏的生活里,慢悠悠的过活很惬意,让人有种“从前车马慢”的感觉,一生只够爱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种滋味感触在如今很是难得,她见过很多,很多的恋爱感,经历过别人的恋爱,她所看见的只有浮躁还有自我笃定。

    说着及时行乐,果真就去这样做了。

    享受生活,享受着性。

    太多人把生活当成发泄的日子,不再是单纯的过日子,而是在渡过日子,从他们身上,她能见到的只有煎熬。

    一阵微风轻拂,刮起她的刘海,遮住她半边脸,柔风伴随着软发,轻柔得她不想拨开。

    脚下的黄沙被掀起,漂浮在她膝盖下,道旁的杂草野树随着轻风拂动,摇头摆尾,轻点她的脚踝,痒痒的。

    低头去看,刘海碎发更肆虐的迷眼,遮脸,她晃了晃头,仍旧无法摆脱。

    忽然伸来一只手,替她拨开面前的刘海碎发别再而后,将她的长发束在脑后,不娴熟的手法将束发这么简单的事弄得束手束脚,拨来右边的发,左边的发就落了下来,撩起左边的发,右边的散发就倾斜下来。

    简清之笑南离辰的手法,南离辰也笑,因为简清之笑得美,牵动着他也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