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二婶没看错,牧鸳鸳就是被人害死的!

    李怀肃还是不肯跟她说实话。

    云媞心中冷笑一声,从男人怀中支起自己身子,“既是急病,为何宫中不肯发丧?又不是见不得人……”

    这李怀肃是真的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抿唇,沉吟了片刻才道:“或是……第一,因为玉嫔只是个嫔,位份低些,父皇不愿张扬。二,也是因为未出正月便传凶信,怕于国祚有碍,这才压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可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,为何要急着给牧家小儿封官?那岂不是堵嘴?”

    “云媞,你错怪父皇了。”李怀肃见云媞一句一句只是逼问不休,连忙解释,“这官位,不是父皇主动要封,是木子恩为牧元庆请来的。父皇答允了而已。五品监察使也不是什么大官,父皇不会用这个堵嘴。真的,云媞,你信我。”

    好半晌,李怀肃怀中,女孩终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,我信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个鬼!

    第二日,李怀肃走后。

    云媞叫进花嬷:“花嬷,我待你不薄,没想到……你还是更愿意做太子的人。”

    花嬷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噗通”一声跪下。

    李怀肃让她瞒着云媞,她心中也着实难受。可……那都是为了云媞的身子。

    “你既不愿在我身边伺候,就回太子那边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老奴不愿!老奴只愿跟着太子妃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云媞轻笑一声,“可我,不敢信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妃……”花嬷眼眶发热,她眼前晃过牧鸳鸳和她的小丫鬟桃花的模样,干脆一咬牙,“玉嫔的事,老奴可以为太子妃查个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云媞身形微动,“你怎么查?”

    “老奴与御前的贺公公有些交情,还有别的老姊妹还未出宫的。老奴一定为太子妃打探个清清楚楚!”

    至少,不能叫玉嫔和桃花,就这么白白死了。

    沉吟片刻,云媞攥紧手指,眼中闪过一抹锐光,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可她心中,已多少了些乘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