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好想想吧,你儿子的命,就在你手里。”

    沈淮转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这里关着的,不止王玉堂一个人。

    知道当年内情的,也不止王玉堂一个人。

    王玉堂的儿子废了,可不是所有人的儿子都废了。

    有一些只是很轻微的伤势,养一养可以恢复如初。可现在,这种恢复如初的机会没有了,病毒感染是一视同仁的,哪怕只是一个非常小的伤口,也能要你的命。

    断一只胳膊和断一根手指,没有本质的区别。

    本来,那些小伤的人家,还有可以说服自己算了的理由。

    现在没有了。

    沈淮出了门便吩咐:“医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大家心里一定都很担心。咱们也不能只讲律法,不讲人情。把人先放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十几个人,不是一个人,不是几个人。

    不管他们有什么秘密,也一定不会是一条心。在遭遇巨大变故的时候,一定会有分歧。

    与其一个一个的问,问来问去,还要甄别对错,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讨论。

    但是王玉堂,偏偏没有放。

    王玉堂不知道只有自己被留下了,可其他人,都知道。

    十几个都被放了出去。

    开一个房间的门,就说一遍。

    于英勋最后在巡捕房门口说:“不过你们都注意点,凶手一日没有落网,谁也不好说,他的报复有没有停止。”

    一群大老爷们,成了惊弓之鸟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吧。”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,终于,有人问了一声:“王玉堂呢?”

    “哦,他呀。”于英勋说:“你们管好自己就行,不该问的事情别问。”

    不就是神秘吗,看看谁比谁更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