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呢这么大半天?

    “你们主子快被那老头给烦死了,我现在进去把他救出来,你不要拦着我。”姜糖一本正经看着陈生,见她认真思索后点头,立马干劲儿十足地起身,大步走进御书房。

    【说好的教养不好呢?】系统求生欲为零。

    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。】

    这地方姜糖也不是第一次来,以前方时初政务多得处理不完,就非要拉着她一起过来,他坐在一堆折子山前奋笔疾书,她就拿了批好的折子铺床打地铺。

    书房里的氛围实在不怎么和谐,姜糖进去的时候,正听见冯九山用那傲气十足的声音要求方时初尽快封后。

    姜糖不耐烦地绕过屏风,书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,在反应过来的冯九山的怒斥中悠悠坐到方时初身边,捞过他面前的奏折瞄了两眼,一脸嫌弃地丢了过去:“这么丑的字,你怎么当上太傅的?现在一品的门槛这么低的吗?”

    【来自冯文山的怨念值+748。】

    要不是自己女儿刚入宫,不想跟皇帝闹得太难看,冯文山都想直接冷脸要求处置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了。

    像他这样的一品大员,早就不自己写奏折了,他只需要表达一下意思,自有人写好数份供他挑选。

    “本官与陛下商讨国事,哪有你一介女子说话的地方。”冯九山横眉怒目,正想给她加个忤逆的罪名,就又被她一拍桌子打断:“连奏折都不会写,要你何用?”

    【来自冯文山的怨念值+748。】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,再敢对我吹胡子瞪眼,姑奶奶摇人过来拆了你,你是浩云的太傅,可不是我南成什么人,我小魔女的名头是白叫的?再看,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?”姜糖从怀里掏了个牌子拍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淡青色的牌子看起来不怎么起眼,但上面那个惹眼的“盛”字,吓得冯文山一个哆嗦。

    原本浩云的一品大员可不知这么两个,几乎都死在盛家人的清洗下,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面前的人是谁,连告退都忘了,连滚带爬地就逃出御书房。

    冯家能活下来,不过是因为平日里虽没什么建树,也没跟贵妃一派扯上关系,为了给方时初留些人手才放过他,哪知盛家军一走,这老小子就飘了,瞬间就忘了自己是谁了。

    她一点都不介意帮他好好回想一下。

    等到冯文山离开,姜糖眼泪唰地就飚了出来,一边哭一边吹着自己发红的手。

    忘了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,一个没掌握好力道,手都拍肿了。

    “怎的这般不小心?”方时初皱眉拉过她的手,伸手入怀,这才想起,已是许久不曾出宫行走的自己,早就不会随身带伤药了。

    “喂,手疼的是我,怎么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?”姜糖郁闷,戳戳他的手背:“你为什么要让冯陈烟住进长春宫,是要对冯长山下手了?”

    手被握住,方时初将她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,指尖从耳侧滑到下巴:“你若不来,此时冯九山便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就要对他动手?在这里?”姜糖一惊,撇开下巴就要去探他的脉象:“有没有受伤,你这身体不能瞎折腾,有事儿能不能喊陈离他们,我要这么多护卫又没、唔...你特喵属狗的吗?”

    唇上一疼一软,一颗圆滚滚的药丸滑入腹,一股暖流涌遍全身,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