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徽林问:“那应该什么样子?”

    项明峥那头安静了一会儿,说:“凶一些,会有威慑力。”

    沈徽林靠在床边,这会儿真确定他喝多了,喝多了话比平常多,声音也更轻。

    “不会?”他问。

    活了二十多年,查岗这种事情还真和自己不挂钩,沈徽林想了一会儿,勉强凑出几分样子,“上哪儿鬼混去了?”

    声音也不凶,就是一个小人机。

    项明峥轻笑出声。

    鸣笛声持续了好一阵,像是有交警在查酒驾。

    项明峥说:“在你那里鬼混。”

    沈徽林拿开手机的动作一顿,说:“我今天没见到‘鬼’。”

    “等会儿让你见见。”

    沈徽林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,“你在哪里?”

    他说:“你家楼下。”

    隔着手机的声音悠远浅淡,更像是醉酒后的胡说八道。

    沈徽林看了一眼时间,已经快要凌晨一点,“······太晚了,我要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项明峥应了句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临挂断电话,沈徽林又将手机拿到耳边,不确定还是问了一句:“你真在楼下?”

    项明峥说:“假的。”

    说不上是什么,像是得到答案之后瞬间放松,沈徽林轻声说:“······骗子。”

    突然传来刹车的声音,随即是打开车门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在楼下。”项明峥说。

    沈徽林已经辨别不出他话里的真假,沉静片刻,掀开被子下床,打开卧室的房门去了客厅。

    打开灯,拉开了窗帘,三楼往下看视野很清晰,黑色的车停在楼底下的雕塑旁,项明峥靠在车边,一手拎着西装。

    沈徽林又说了一句:“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