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行之不能下马车,他们来的时候又只带了一名侍卫,照顾他的事,自然就落在侍卫头上。他瞧着马车外的两个人,谈的到的愉快,出声喊道:“你们两个再说什么?”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,柳蓁好奇地问道:“不知你们二位,去罄竹寺作何?”常行笑眯眯地说:“我也想为家人祈福,听闻庆祝我为家人祈求健康最灵,所以就让白公子带我过来。”闻言,柳蓁了然地点点头,他这模样着实不像是京城中人,于是,她多打量了几眼。注意到她的目光,常行有些腼腆地笑了笑,“柳姑娘你有事吗?”反正现在他们也没办法赶路,待着也是无聊,柳蓁跟他闲聊起来,将他的身世打听的一清二楚。她觉得奇怪,但是他回答的天衣无缝,也找不出奇怪之处,只好暂时作罢。无人在意白行之,他就让侍卫把自己扶出马车,“我方才与二位喊话,怎的没人理我?”他们并不是故意,而是真的没有听见。索性白行之也不计较,他又问了一遍柳蓁去往罄竹寺的目的。听完一拍大腿,“我这倒是有个法子,不如你去试试找护国寺的住持,说不定还有希望。”他指了指远处若隐若现的罄竹寺,随后又摆了摆手指,“司空大师,是真的没戏。”他这建议跟秦统领说的一模一样,跟没提没区别。“万一我能请出司空大师呢。”柳蓁就是靠着这个信念,这才打算试试。比起等着死,她还是愿意试试。白行之一手捂着腰,一边摇头叹息,“说不动,随你便。”他们打算在这歇上一晚,夜里赶路不安全。若是明日卯时出发,第二日就能抵达罄竹寺,毕竟还要顾及到白行之这个患者。京城,萧晏殊得知皇上派给柳蓁的任务,他立即让木讷先去罄竹寺,找住持说不定能减轻点困难。“主子,有眉目了。寒二他们曾截获了敌国传来的信鸽,他们下一次的联络地点就在罄竹寺。”萧晏殊立刻让木讷回来,他要亲自去一趟罄竹寺,将这些事情查清楚。京城的事,就交由其他人处理。他带着木讷连夜出发,比柳蓁还要提前一天抵达罄竹寺。听到是他,住持亲自迎接,给他安排好禅房。柳蓁他们在第二日,来到罄竹寺,在来之前,她特意给司空大师送了封信,不知此时大师是否看到了。“这一路上多谢你们的照顾,等到回京之后再请你们吃饭。”她还不知道,萧晏殊也在罄竹寺。她跟白行之二人分开,特意来到后门,还是坐在之前的石阶上,等着小和尚回来。这次小和尚打开门,面色沉重地说:“司空大师说了不见人。”她这次就算把她师父到来,估计司空大师也是不见。她只能先在这里住下,距离祈福仪式还有十几天,足够她想到办法。小和尚带着她来到禅房,走之前还不忘提醒道:“寺里有大人物,姑娘还是莫要乱走动,免得惹祸上身。”她还想打听是谁,小和尚立刻转身离开。她的禅房距离司空大师的小院有些远,要绕上一小段路才可以。在禅房休息到日落,这时正好是用膳时间,她准备出去吃点斋饭。这一路上尽是啃冷硬的干粮。她用完斋饭后,打算回去,正巧碰上常行,他行色匆匆,时不时还要检查周围,瞧着像是要去做坏事。他这样子实在是太明显,想让人不怀疑都难。柳蓁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,见着他去的方向正是司空大师的小院,她皱着眉头紧紧跟上。似乎是被他发现,他一转脚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她正想要看清他到底要做什么,结果他的身影消失了。打算按照原路返回时碰见了萧晏殊。他来到这里就一直在找她,总算是找到了。“你怎么来这里,京城的事怎么办?”柳蓁带着他来到自己的禅房,这里离她的禅房最近。萧晏殊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告诉了她,随后又让他不用担心京城的事自然有人会管。“敌国奸细?”柳蓁疑声说道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里会有敌国的间隙。选择在罄竹寺联络,也确实是不错的选择。这里虽离京城不是很远,但皇上手也不可能伸到这里。况且,一般人祈福都会去护国寺,再者就是跟进的寺庙。这里也算是清净,寺里也没多少和尚,被发现的几率也算小。“令将军也从台州来信,他们已经查到京城中有人在通风报信。”萧晏殊低沉地说道。令将军如今是他这边的人,来信中暗暗告诉着他,小心朝中的大臣,说不定就是有大臣通敌叛国。这件事不可声张,知道的人也寥寥数几。柳蓁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,可能过不了多久又要开始打仗。“你可见到司空大师了?或许可以找他的师弟帮忙。”萧晏殊担忧地望着她。柳蓁深情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,“等明日我就去找住持,若是他没有办法,那我就自己想法子。”他们两个一直待到后半夜,在他走之前,柳蓁又像是想起什么,“你在寺里可曾见到常行?”萧晏殊摇头说:“没有,他也在这里?”“他跟着白行之一起来的,常行一直都住在白家。”柳蓁那天见到他后,就派人去查了查。难怪经常见到他跟白行之待在一起,他们二人是至交好友,常行回京就一直待在白府。萧晏殊不知道想到什么,面色沉了下来,随后对她点点头。送走他,柳蓁在屋子里越想越觉得常行的举动不对劲,她打算再去一次。先去了碰到萧晏殊的地方,按照她的推测,去到常行待过的地方,早就空无一人。她又去找了司空大师。司空院子非常的寂静,若不是看到窗子上倒映的人影,还真以为这院子无人居住。就在柳蓁纠结要不要进去时,下和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