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脸问?”唐宁把一盏茶仰脖灌进去,杯子重重的砸在桌面上,“这不都是拜你所赐!”

    冷玉书轻笑一声:“至少,你寸步不离的守了她一个月,她就算是块冰也该化了吧,至于为什么还不理你,这还能怪到我头上吗?”

    唐宁并不理会冷玉书的诡辩:“我了解她,她必不会因为这些日子的怠慢而忽视我,况且我也没怠慢她。只能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。”

    唐宁没注意递了个把柄过去,冷玉书了然的接过,“你既如此了解她,又怎得同意我的计划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冷玉书按下他的手指,笑道:“别你啊我的,好好想想怎么去哄美人吧。”

    这才是最难的,他向来知道裴依依是个软硬不吃的,万事只要合她心意,一切好说,逆了她的意,说破天也没用。

    霸道的女人在这个时代鲜少有,可偏生他喜欢的紧。

    在冷玉书院里磨蹭了些时间,再回到裴依依院里已经进不得房里,槐春尴尬的守在门口面色为难。

    其实槐春和奶娘对唐宁印象不差,现在知道他就是当年接济她们的秦公子,心里更是一百个愿意。

    早些时候二人就讨论过,若是小姐嫁与秦公子,必能享一世富贵,只可惜当时婚嫁之事并不能小姐自己做主,也就凭空憧憬一番。

    现在小姐阴差阳错嫁对了人,二人其实心里是开心的,对女子而言,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可靠的人可以托付终身,唐宁正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槐春很想放唐宁进屋,可她又不敢,犹豫间奶娘已经从屋里出来,福了福身行了礼,走近些小声说:“王妃心情不佳,请王爷体量,”她回头看了看房门,给了唐宁一个很安心的眼神,“过段时间王妃消了气就好。”

    裴依依对下人很好,没有主人的架子,对于奶娘和槐春也像家人一样相处,唐宁一早就知道,对奶娘也带着一份尊敬。

    “好,请您悉心照顾。”

    奶娘点头,无声说了句“放心”,行礼后又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唐宁如今吃了闭门羹,又去找冷玉书发牢骚。

    软磨硬泡一番,冷玉书答应想想办法。

    转眼半月过去,裴依依已经能下床活动,周骥很尽心的照顾裴依依的身体,蛊毒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汤药硬生生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躺太久体力恢复的慢,裴依依每日在院中晒太阳走两步,她让管家置办了一把躺椅,定制了一柄很大的纸伞,在院中支出一方休闲区。

    二月天还很冷,即便如此,她宁愿躺在躺椅上盖着狐裘也不愿闷在屋里。

    现下院中除了原来几个小厮便只有周骥一个男子,仇吉和吕一也被裴依依赶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周骥话不多,除了照顾王妃汤药每日请脉之外,基本不来搅扰王妃。

    裴依依试着和他交谈,无奈这人是个榆木疙瘩,无论什么态度,怎样套话,周骥都不多言一句,秉持着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说,无聊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