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,展媚的心总是难以平静,她是有想过乐凤会变质,但却没有预料她变得那么可布,更想不到她竟然这么恨她!

    明明是她抢了她的冠军,明明是她出卖她,为什么还要一副程展媚对不起乐凤的嘴脸,她做尽出卖朋友的事,却说尽歪理去指责别人,乐凤怎可以这样无耻!

    越想她的心就越气,忽然,门铃响起来,展媚奇怪那么夜还有人找她。

    她打开门,望着访客一笑。

    宋书怀浅笑地说:“不欢迎我吗?”

    展媚连忙开门,并泡了一杯红茶给宋书怀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书怀才问:“你会怪我吗?”

    展媚无奈地摇头,只是说:“乐凤演得的确是好,最重要的是不论戏里或戏外,她也演得同样出色。”

    展媚深深叹了一口气,感慨地说:“我没想到短短一年中乐凤的手段圆滑不少,甚至心也狠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书怀只想提醒展媚。

    “演艺圈的人事关系很复杂,有些人今天是你的朋友,但明天可以是你的敌人,记住四个字–人心难测,这个圈的诱惑太多,往往令人迷失本性,身边的人会变质你毋须觉得意外,亦毋须觉得难过。”

    展媚的心涌起一阵暖意,她微笑着说:“你特意上来是要安慰我吗?”

    宋书怀只是喝了一口茶,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,宋先生。”

    宋书怀现在反而有话说:“我们也算是朋友,不要叫我宋先生,叫名字吧!”

    展媚早将他的名字在心里叫唤了数千次,她凝视着他,轻轻地叫声:“谢谢你,书怀。”

    宋书怀听过很多人叫过他的名字,但唯独是展媚叫唤他时,他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,整个人也好像泡在温水中,温暖而宁静。

    他再叮嘱一句:“小心乐凤,即使她过去待你如何好,那已是过去了,她现在只是一个对你有敌意的人。”

    展媚答应他:“我会小心她,亦不会再受她影响,会专心做戏,你不用再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宋书怀缓慢地走到她面前,伸出手,展媚以为他想轻抚她的脸,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,最后却只感觉到他抚摸着她的额头,然后说:“加油吧!我倔强的小女孩。”

    当她再睁开眼时,宋书怀就已经消失了!

    展媚苦笑着想:“书怀,其实你的心才是最难测。”

    这夜,注定程展媚要失眠。

    乐凤这夜也很忙,不过,是忙着邀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