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两父子先后离去已使秦诗意万分憔悴,她万念俱灰地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展媚用力握住她的手,焦急道:“你不能放弃的,不然我们全部也找不到书怀。”

    秦诗意再也忍不住哀伤,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“表哥永远也不会回来,他的心已经死,世玉失踪后,连表哥的心也带走,我逼走了他们,天啊!我为什么会如斯的错?”

    程展媚呆然地看着她,她没想到世玉的失踪对书怀打击那么大,他是万念俱灰地离去,一个心死的人她还有机会找到他吗?

    这时,一个女人冲到程展媚面前,举手就是一巴掌,大怒道:“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来,书怀就是因为你才会失踪的。”

    展媚的脸颊红了一大片,但她不觉得痛苦,只觉得愤怒,她厉眼地瞪着眼前的女人,忍无可忍地指责:“凌如烟,逼走书怀两父子的人是你,不是任何人,你的专横、你的专制、你的自私逼走所有亲近你的人。无错,宋傲天是对不起你,但你不应该把怨恨发泄在书怀及世玉身上,更想操控他们的婚姻,操弄他们的感情,他们忍无可忍才会离去。”

    凌如烟被她的说话激得面色涨红,怒叫:“你住囗!书怀是我的儿子,世玉是我的孙子,我们的家事不到你来理。”

    展媚冷笑着:“是的,他们是你的儿孙,但你偏偏逼走他们,好的,你就在这间再无男主人的房子管你的家事。希望你的葬礼有你的儿孙出席。”

    凌如烟被程展媚的话气得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展媚只是带着怒气离去,本来展媚真不想说得那么难听,然而,当她见到凌如烟逼走书怀父子仍是毫无悔意时,她才抑制不到自己的怒气,然而发泄过后,更是有一种更深沉的悲伤。

    她茫然着宋书怀应该在哪里。

    忽然,她想到一处地方,一处风光如画却人迹罕至的地方,书怀可能会在那里!

    程展媚立刻驾车到悠闲村,再徒步跑到宋书怀的小屋。

    那里果然有一个男人的身影,他正在花圃轻抚着盛开的姜花,展媚欣喜若狂,冲过去从背部拥着他,并深情地说:“书怀,你不要再走吧!我找你找得辛苦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,那人却说:“你认错人,程小姐。”

    那人并不是书怀,不过这人她也认识,他是白慕天。

    展媚茫然问:“这明明是书怀房子,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白慕天解释:“自楚先生过身后,我就在悠闲村住下来,没想到却见到宋先生#8203;#8203;,宋先生说这里曾带给他美好的回忆,不希望这里会荒废故拜托我替他打理这间屋子。”

    展媚再问:“那他有没有说他会去哪里?

    白慕天感慨地说:“没有,不过我想宋先生不会再回来,他是想完全抛下过去的人,他不会再回头的。

    展媚哀伤地看着盛开的姜花,幽幽的清香仿如昨日,但已人事全非,当日悉心呵护花儿的人再也不会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