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她立即泯灭了自己这个念想。

    两辈子的经历告诉她,不要自作多情,对任何人、任何感情都不要抱期待,便永远不会失望伤心。

    但无论如何,能嫁与他,的确是一件幸事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,江元音过得非常顺心。

    齐司延目力、耳力恢复不少,一日三餐不再需要她侍候喂食,每晚都体贴帮她揉腰捂肚,日日命后厨给她备着暖汤糖水,对她颇为照顾。

    而陆氏那边,听闻江兴德送了厚礼赔罪,之前的“不愉快”就那么了了。

    四日后,下午。

    齐司延一如往常喝了江元音送过去的药,然后神色严肃的留住了她。

    江元音见状询问:“侯爷还有事要交代?”

    齐司延颔首,没卖关子,直接道:“我今日要出府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?云鹤观?”

    齐司延没否认,只是补充道:“不是三五日,约莫要十天左右,你莫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其实十天左右都勉强,毕竟他这一回要出汴京。

    闻言,江元音莫名一阵失落,“十天?要这么久?”

    近来两人相处甚欢,关系变得亲密了很多。

    齐司延倒是忽然开心许多,挑眉反问:“舍不得我?”

    江元音眉眼弯弯,“妾身自然舍不得侯爷。”

    她从不介意说好话哄人,何况她的确有些不舍。

    她无意腻歪,又问:“是去见元奚真人吗?”

    齐司延也没否认。

    江元音知道元奚真人是踪影难觅的高人,要十天这么久应是想到什么新的法子给齐司延治病了。

    这是好事,指不定十日后,他的腿能好些呢。

    思及此,江元音温声表态道:“妾身知道了,望侯爷一切顺利,早去早回。”

    齐司延牵过她的手,叮嘱道:“不要透露我出府的消息,二叔母以为我在府中会有所忌惮,不会寻你麻烦,若有甚突发的状况,立即送信去云鹤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