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乾,你不买马啦?”

    张兴海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,开始谈买卖。

    “你舍得卖?”

    “废话,商人不做买卖怎么叫商人?”

    张兴海大手一挥,“把郑乾刚才选的四匹骡子牵过来。”

    陈管事快速跑进马群中牵出四匹骡子,低着头哈着腰,陪着笑脸走到张兴海身后。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一个大兜逼甩过去,张兴海骂道:“笑你爹呢笑。”

    双手在陈管事身上将马粪擦干净,抢过马绳递给郑乾。

    “爹,儿子过两天也要回去了,如果你去岩城,一定要去找儿子啊,儿子住在吴通街八十一号。”

    郑乾没有接马绳,“张会长,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爹,儿子给你的是孝心,你给儿子关心,这就是孝心和关心的买卖,和钱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神经病,果真是神经病啊。

    “多谢张会长,告辞。”

    拱手行礼,郑乾接过马绳就往外走,一秒钟他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。

    虽然张兴海精神不正常,但是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。

    等郑乾走远,张兴海转身对着一群懵逼的人吼道。

    “看煞笔干啥,把刀捡起来,把刀捡起来。”

    走在街上,郑乾觉得今天有点梦幻。

    平时一两的骡子卖六十两,结果遇到逃跑的张兴海,打了一架才知道大名鼎鼎的张兴海是个神经病,一声又一声的喊他爹,清醒时又喊他郑乾,还把不卖的马送给他。

    神经病也能当会长,真是造孽啊。

    突然街道上传来马蹄声,三匹马在街道上狂奔,行人纷纷躲避,甚至有的人将街道两旁的摊子撞翻,顿时发生争执吵架。

    来人正是秦勇,远远看到郑乾后拉马绳急刹,跳下马关心的问道,“兄弟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郑乾心中感动,秦勇疲惫的眼中全是关心,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睡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