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徒生,不仅是世界级的童话大王,也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。

    《夜莺》,这本他唯一以中国为背景的童话,在19世纪几乎所有童话故事、小说作家、包括诗人在写到中国,都会清一色贬低、嘲笑、抹黑,且配合政府成为一种政治正确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他的《夜莺》,对中国文化充满了文明、温情。

    因为这篇童话,安徒生就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。

    在这个19世纪,能为中国说上几句话的人,凤毛麟角,而中国人的报答持久且直接:他的《安徒生童话》是大部分中国人民小朋友的床头读物,也进入了教材推荐读物的童话书。

    对于历史人物,章片裘不敢深入交流。

    就像马克思,记得在图书馆门前第一次看到的时候,他内心的涌动几乎让人热泪盈眶,但也只是点点头,在之后对马克思的帮助也极为小心:金额不敢太多,从不正面接触。

    “呃,安徒生先生,您好。”章片裘忙伸出手。

    “嘿,我来介绍下,这是我舅爷爷,在信里跟说过的,他是个作家,来这儿呢,是因为想完善、重写一下他的一部作品,这是唯一的唐人街嘛,提供下帮助吧?”琳娜说道。

    原来,他是来完善《夜莺》的。

    躲是躲不过了,大作家前来采风,且是为了这部中国背景的题材,自然不能推脱。

    想着,只是完善童话,不至于改变历史,应该无碍。

    “欢迎欢迎,我会安排谢寻全程陪同,您要是想看藏品,可以来一趟德国之行。”章片裘忙说道。

    “德国?”琳娜很是意外。

    远处,轮渡启航的声音响起,启航了,这大半夜的,多是偷渡。此时,收藏的四千多件服饰和两百多件珍贵字画偷偷打包,正在船上。

    拍卖行的这块肥肉,一定要吃。

    若想吃下去,就必须将拍卖行压制住,强迫他们允许中国人,或单独允许章片裘进入拍卖。

    安徒生先生写的是童话。

    而章片裘书写的是黑色童话,要人命的。

    “东西怎么不运到西西里岛?”琳娜问道:“礼扎教父与你是合作伙伴关系,不是吗?”

    章片裘没直接回答她。

    《廉颇蔺相如列传》这件藏品给他敲响了警钟,黑手党固然是合作伙伴,但重要的藏品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
    “我买了很多美利坚北佬的国债,现在那边打起来了,涨了非常多,礼扎教父很满意。还有……”章片裘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琳娜很少见他这么发自内心地笑,好奇地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