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功这才晃过神,对啊,我已经是锻骨期了,陈重还只是炼筋期,我怕他干什么。

    正当赵功想狠狠反击的时候,裁判一把将陈重扯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陈重,你要是敢坏规矩,第三场就直接判你输了。”

    裁判于心不忍,看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少年一眼,他想不通,这个孱弱的少年是怎么能撑到现在的。

    陈重有些气血不稳,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倒在台上,他感激地看了裁判一眼,他知道裁判是为他好。

    赵功虽然看起来傻楞,但目前,自己绝不是其对手,不仅因为实力比赵功低一级,更因为,陈重已经活活饿了五天。

    如果是全盛时期,即便实力比赵功低一级,陈重也有把握打倒这个手下败将。可现在,陈重实在撑不住了,他刚从监牢出来,还没有再见一眼父母,如果死在台上,爹娘肯定会痛不欲生的。

    不过,陈重抹掉嘴角的血丝,心里默默发誓,这是自己第一次,也绝对是最后一次认输!

    “第三场,我会赢你!”

    陈重看着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赵功,冷声说。

    “呵呵,你做梦吧!陈重,以前我是总输给你,但现在我已经超过你了!最后一场,我会用你的血在这台上写下你那可笑的外号。”

    “希望你的爆骨数量,能跟你的废话一样多。”

    陈重忍住怒火,淡淡地回应。他弯腰穿过绳索,略微吃力地走下擂台,捡起地上母亲给做的厚棉衣,紧紧裹在身上。

    赵功气的脸通红,陈重这分明是在嘲讽他锻骨期的基础太差,锻骨期以爆骨拳打出来的响声为判定标准,而赵功初入锻骨期,仅仅有十多响。

    但看到陈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,赵功马上又开心起来,心想,你锻骨期都没达到,有狗屁的资格说我?

    赵功还特地非常轻松地蹦下擂台,轻蔑地看着陈重吃力地拿起那袋数量有限的煤块,踉跄的要走出草庐。

    “嘿,小龙——小子,”赵功得意洋洋地,一副胜利者姿态,但话到嘴边,还是改了口:

    “小子,什么时候再来送死?”

    赵功是在问陈重下一场什么时候打,按照之前的约定,一局三场,每场的失败者决定下一场的比赛时间,但间隔不能超过半个月。

    陈重停住脚,回头,看着赵功冷笑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在背后做的事,如果我不是在牢里呆那么久,你会比我先到达锻骨期吗?这笔帐,我肯定会跟你们赵家算的!”

    说完,陈重便转头走出草庐。

    赵功眼角抽了下,但仍面不改色,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呵,没什么实力,还敢在我面前耍横!第三场你最好别认输,因为你会死的很难看!”

    对于自己说的话,赵功非常有信心。因为陈重入狱就是他们赵家一手促成的,而且赵功的父亲施惠给牢头,陈重在牢里连肚子都填不饱,而与陈重同样级别的赵功则趁这个时候努力突破了后天二重,进入后天三重锻骨期。

    所以赵功确信,陈重就算在家休养半个月,也只能养好他在监狱里受的伤,不突破到锻骨期就依然不是自己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