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历景桓心情很好,因为郁秋经过心理医生的诊断终于可以停药了,但他同时也很郁闷,在消沉将近一年后,郁秋要开始搞事业了。

    并没有不乐意的意思,只是——欲求不满。

    郁秋整日都呆在画室中,除去吃饭,历景桓只能在睡觉点等来郁秋从画室离开,然后看着人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历景桓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,想起之前自信地和郁秋说自己会补回来,不禁陷入自我怀疑,并终于决定有所作为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一天,风和日丽的下午。

    “咳。”

    历景桓靠着门框欣赏了片刻郁秋聚精会神绘画的身影后,走近到他身后站立试图引起某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“嗯?”郁秋没有回头,笔下不停。

    然而这时,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他的后颈,滚热的温度透过皮肤渗透进来,熨烫的郁秋一颤。

    “怎,怎么了?”手中的画笔被抽走。

    历景桓没有说话,双手穿过郁秋腋下,从身后向前摸上他的胸膛。他将下巴搁在郁秋的颈窝,轻声问道:“在我身上画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耳语时的吐息让郁秋肩颈一麻,像一道电流顺着脊柱酥到尾椎,他忍不住瑟缩一下,尾音带着颤意。他感觉耳朵在发热发烫,事实上也确实红透了。

    “可以在我身上作画吗?”历景桓放缓语速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郁秋并非没有听清,只是震惊于这个提议下意识反问。人体彩绘吗……脑海内自动想象出那个场景,赤裸的身体,肌肤相触,画笔描摹……这一切本该严肃,却因二人的关系蒙上一层情色意味。

    一时间郁秋只感觉喉咙发干:“我,没有研究过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听出郁秋的意思是答应了,历景桓起身迅速将上衣脱掉,露出宽阔的肩背,劲瘦有力的腰臀。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,不如一些健身狂人那般隆起虬结,却暗藏满满的爆发力。

    郁秋眼神逐渐痴迷,脑海中那些暧昧景象顿时消散,只余纯粹的艺术欣赏,不禁满意地点头。

    人在爱情当头容易变得幼稚,历景桓也难幸免,之前想起二人第一次时郁秋对自己腹肌、胸肌的“赞叹”,为了与他的画纸一争高下,历景桓无师自通了以“美色”诱人。

    郁秋完全没注意他心里的弯绕,只是连忙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,自己又去翻找出易清洗的颜料,涮干净画笔后坐在他对面,托着腮构思片刻便开始下笔了。

    柔软的笔尖在胸膛上来回扫过,历景桓并不怕痒,但郁秋全神注视在他皮肤上的灼热眼神,令他忍不住向后躲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很痒吗?”郁秋抬起头,认真问道。

    对上郁秋毫无杂念的清澈眼神,历景桓准备摇头的动作一顿,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