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一次?”

    听着叶乾钟重重的叹息声,苏言眉头一皱,不解地看向叶乾钟,“义父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难不成叶家之前还出了什么别的沦为笑谈的事情吗?

    叶乾钟听着苏言的话,微微地摆了摆手。那件事,是他一辈子的唯一的污点。所以,他不能说,也不想说。

    “仁甫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,那这件事便拜托给仁甫了。”叶乾钟眼眸微微一抬,看着苏言,神情里寄托了厚望,“严家的那个老管家对我和景生都分外的仇视。现在能缓解我们两家关系的也只有你了,你刚刚回来,想来那个老管家也不会太为难你。”

    叶乾钟看向苏言,慢慢地解释道。

    苏言望着叶乾钟的模样,诚恳的样子不像是装的。

    “义父,仁甫斗胆多问一句。少爷可否是真的喜欢少奶奶?”

    叶乾钟眉头一皱,“仁甫何出此言!喜欢与否,难道还比我叶家的脸面重要吗?!”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苏言眼眸微垂,长长的睫毛下掩盖住了眼底的清冷。苏言站起身,朝着叶乾钟拱手应道,“是,义父。仁甫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苏言出了叶家时,天已经朦胧胧地暗了下来。因为天气渐渐地入了秋,所以晚风吹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的薄凉。

    苏言走在青石板上的路上,一如以往的习惯,踏着长着青苔的石路,穿过流水之上的拱桥,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。

    一路上,热闹而又孤独。

    大家的热闹,却显得他一个人的孤独。

    苏言单手负背,慢慢地走到了客栈,却听见客栈里面的人都在讨论严叶两家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苏先生,您回来了。”掌柜的看到走进来的苏言,脸上不禁带着迎客的笑容,站在柜台后面,热络地打着招呼。

    “掌柜的。”苏言听到声音,便走到了柜台旁,和掌柜的打了个照面。

    “哎,真没想到叶老爷是痴情的汉子,竟然生出了叶景生这么一个花花肠子的儿子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。要我说啊,还是严家的小姐最可怜。你想想当初成亲的时候,那个叶景生便逃跑了,听说啊,还是在花楼里被捉了回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啧啧啧,真是有伤风化!有伤风化啊!”

    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,还真是亏了那严家小姐在叶家为难之时不离不弃,还跟着叶家儿子去了武汉。没想到啊,没想到,一转眼的功夫,人家叶家少爷不要她了,娶了一个小妾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要我说啊,还是人心隔肚皮,谁也摸不到谁的真心……”

    苏言听着大堂里面的人的议论声,眉头不禁一皱,眼眸微垂,手指在轻轻地摩擦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