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    家仆遵从的将拜礼送到贺兆珽手上,是几匹上好的布料,颜色和纹案出自临翊有名的布料铺子,价钱自

    是不斐的,但是要比起宋婉君手上的金丝银线珠宝点缀,肯定要逊色好几分。

    看贺兆珽抱好了几匹布料,宋婉君知道该动身回自个娘家了,给各位行礼招呼:“那婉君随着相公一起回娘家了,公公婆婆,还有二位姐姐,婉君失陪了。”接着看贺兆珽抱着几匹布料看起来吃力,伸手说道,“给我一些我来拿着吧。”

    贺兆珽想着现在总要在二姐姐跟前表现一番了:“不用不用,这些我自己能拿。”

    “那让春红给你拿着,春红……”宋婉君刚要叫人过来,就又被她一口打断。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,去岳父家拜门,要诚心实意的,就几匹布而已,不打紧,我自己来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看来还拿她当外人,宋婉君脸一下子沉下来,语气也冷了好几分:“那你就自己拿着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贺兆珽还没看出来人生气了,满心欢喜的冲着家里人打招呼:“那我们就先走了。”说完就自顾自的抬脚走,也不晓得回过头看一眼自己娘子。

    宋婉君一路缄默的跟着,不说一句话,身后的贺敏月狐疑的看着二人的相处,对着贺阿兰说道:“我怎么总觉得我们老幺好像有点不敢看弟妹的脸啊?”

    贺阿兰也觉得奇怪,两人一点没有新婚小夫妻的那种如胶似漆的感觉:“不知道,准是这二人过于含蓄了些吧。”

    府外是春红安排好的马车,三人一同坐在马车里头,宋婉君和春红坐一排,贺兆珽跟两人对立着,三人都不说一句话,空气都凝重不少。

    终于宋婉君开口:“过几天我要回扬州祖母那儿,你跟我一块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扬州?”贺兆珽没反应过来,然后想起来宋婉君说过她不是京城本地人,是在扬州老家长大的,宋家的祖业也确实是在扬州,于是点头应允,“嗯,要一起过去的,到时候宋姐姐与你祖母解释起来,我也能在场做做证明。”

    她满脑子都想的是怎么跟她把关系划清吗?宋婉君不由得又是生气又是失落,哪怕第一个反应是去见识游玩扬州的风景也好,为什么总要时时刻刻提醒她两人的关系是假的?

    宋婉君不再说话,偏过头不看她,心里的郁闷已经大到表现在脸上,贺兆珽也察觉出她心情不佳,盲猜会不会是拜公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顺她心的事,故而也不敢多问,一路就沉默着过去城东,春红都觉得马车里头的沉重气息能压的她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宋府,春红第一个跑下去给宋婉君搭手:“二小姐小心些,扶着春红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宋婉君应声,慢慢走下马车,自顾自的往自家门口走,等也不等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春红也心知肚明的什么话都不说,一路伺候着。

    贺兆珽心里五味杂陈的,又不知道说些什么,还在为她为什么生气的事思来想去,莫不是拜公婆她没起跟着一块,让她一个人应付的很吃力?

    但总归礼仪还是要做的,硬着头皮下马车,抱着布匹过去,正好宋家一大家子人也都齐了,嫁出去的女儿带着夫君具都回来了,连大哥也带着娘子回来家里住,为的就是等新婚后拜门时与这位二妹夫过两眼。

    “婉君回来了,来来来,正好赶上家里吃饭呢,兆珽也一块过来吃吧,礼先放着。来人,搬两把椅子过来,再添置两份碗筷和匕,”宋夫人看着十分高兴,难得子女个个都成家立业的出现在家宴上,捉着宋婉君的手就热络的往桌子便引,“你还没见过你哥哥姐姐还有小妹吧,正好你一一都过过眼,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贺兆珽一到正厅,手头上的布匹就被下人收下领走了,想必大户人家这事都司空见惯了,但看到这样一大家子人,想到自己女人的身份,不禁底气弱了不少,声音也小了许多:“那便谢过岳父岳母好意了。”说完便跟

    在宋婉君身边,随着她一块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