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你没忍住在“姐姐”教育自己的时候嗤笑出声起,你就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她们用难以置信的、愤怒的、恨不得把你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再烧成灰的眼神瞪着你,并决定等待母亲回来,让她来亲眼看看自己教出来的好女儿多么不配拥有“神道”这个姓氏。

    呕,谁稀罕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你是真情实感的有些想吐。

    你把自己摊平在地毯上,眯着眼睛望着床帘边缘繁复卷曲的花边。你听见阳台的落地窗被推开,有人在向自己靠近。

    这脚步声不能说不稳重,可你偏就从中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愉快。

    你不悦地皱起眉头,但很快又松开了。

    让神道爱之介看出你的不开心才会让他开心。

    你不想便宜这条傻狗。

    敌不动,你不动。

    你闭上眼,躺在地上,像条晒干的咸鱼。

    “绘里,睡在这里是会感冒的。”

    神道爱之介走到你的身旁,他的声音从高高的地方落下来,落到你的耳边。

    随即熨在你肩头的温度让你立刻睁开眼睛——你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条吊带的睡裙,它们其中之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了手臂间。

    神道爱之介的掌心和指腹都有茧。

    他马术学得好,牵着缰绳的时间也不算短。没人会将他后上的这些略微粗糙的薄茧,与街头滑板这种粗鲁的运动联想到一起。

    那种仿佛细砂的触感一直从你的肩缓缓地来到你的颈后。

    你感觉自己像是被猫的舌头舔过了,忍不住地想要瑟缩。

    ——但凭什么是你躲开啊?

    这可是你的房间!

    你狠狠地拍开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滚出去。”

    你的语气很差,连余光都没有多分给他一点。

    但神道爱之介不仅没有露出被你辱骂的窘迫,反倒是兴致盎然地微笑起来:“可绘理也不总是在我被禁足的时候爬阳台到我房间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