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余择言回神之际,两人赶紧将凳子上的铁链子扣在他的脚上。

    然后又迅速进来了一个提着木箱的人,掏出一根不知道沾了什么的银针猛的扎在了他的脖子后边。

    “得罪了,世子殿下。”张永吉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阴笑,若无其事的翻着手中的卷宗。

    话语中满是轻佻挑衅之意。

    余择言吐了口淤血,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阴险奸诈又下作的手法,五殿下好大排场。

    区区对付一个世子,硬是什么都用上了。

    他感觉到脖颈有阵阵隐痛,被针扎之地顿时有股寒流四袭入他的身体,四经八脉竟是皆被压制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下了什么毒?”余择言声音喑哑,口中含血,讲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。

    “殿下内力深厚,小人也是没有办法。”张永吉笑笑,不可置否,但却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来,世子殿下,我们该干正事了。”张永吉翻到了卷宗的某一页,细细看道。

    他啧舌,绕着余择言走了三圈,忽然轻声问道:“世子殿下,您与上元的初嫣然是何时有联系的?”

    趁着他走近了过来,余择言狠狠吐了一口血水在他身上,怒道:“与你何干?”

    “世子殿下这样不配合,可是要遭不少罪的。”张永吉跳着脚走开了,拿起怀中的方巾细细的擦着官服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那两个壮汉又走了进来,拖着一桶烧的滚烫的开水,欲要往他身上泼。

    “唉唉唉,这不行,这闹出人命没法交代。”张永吉及时制止住他两人,指着余择言道,“你们两个睁大眼看看,这是世子殿下,不是一般的犯人。”

    两个壮汉这才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殿下,您就照实说了吧,认个罪,你也少遭罪,我也快回家。”张永吉脸变的极快,顿时又舔着笑脸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你把五殿下叫过来,三殿下也行。”余择言错开视线,冷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世子殿下,您现在还惦记着有什么人来救您呢?”张永吉笑了一声,“您可能还不知道吧,三殿下因为接待一事忙的四脚朝天,是不可能有时间过来的,五殿下…您就死了这个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您就快点认罪吧。”他又说道,照着那卷宗上的字念,“初嫣然乃是上元暗探,您与上元暗探联系紧密,贩卖我朝情报。”

    余择言听到这话简直都笑了出声,老五还真是用心良苦,为了要自己的暗探总署,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。

    怕是他这连夜审问都是安排好了的,怕日后陛下得知,好直接给个定罪结果。

    “我何罪之有?”他的声音清冷凉冽,像是雪山融化般给人罩上一层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