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帅道:“何况我雪山也从不是以人多取胜的。清高孤冷,方为雪山,所以就我一个人进去。”

    焦玉书道:“你一个人?一个人怎么在气势上压倒他?”

    孟帅道:“靠位置。还请姑娘帮我。”

    焦玉书道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孟帅道:“第一个是打好招呼。帮我清出一条路来,不让意外于扰。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。”

    焦玉书道:“这个容易。还有么?”

    孟帅道:“还有,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一种奇特的雪灯……”

    呼的一声,孟帅来到了黑土世界。

    一进黑土世界,孟帅便将老灰叫了出来,围着它左看右看,微微摇头。

    蛤蟆跳出来,道:“你于什么?不是要去装么?”

    孟帅道:“还是你直指本质,我在想,怎么更好地装可惜了,要是从山上带下来一只羽毛舒展的白鹤就好了。先下没法子,老灰,给你染个新潮的颜色。”一面说,一面给老灰作封印。当初他就曾把白鹤封印的变颜变色,这时倒也轻车熟路。

    蛤蟆见他忙活,鄙夷道:“你有毛病么?都是鸟,怎见得白鹤就比别的鸟儿高贵些?”

    孟帅道:“这叫品牌,你懂什么?雪山就需要仙鹤,这等意象一定要先入为主。”

    蛤蟆冷笑道:“要做雪山品牌,你是不是要染个白头发?”

    孟帅捋了捋头发,道:“你还别说,这个主意不错。不过考虑到白发太考验气质,我后不住,再说回头可能还会和那小子在雪山见面,染了白发容易露馅,还是算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,他已经把老灰染了一层白羽,唯独翅尖黑亮,额上一块朱红,乍一看,活脱脱一只丹顶仙鹤,便道:“我去了。”

    蛤蟆突然道:“说什么为了北方世界造势,我看是你按耐不住,想要装吧?”

    孟帅一笑,道:“还是你了解我——还真有那么一点儿。是公是私,谁分得清楚呢?”说着身子一闪,从黑土世界消失。

    就在孟帅费心营造自己的出场时,大雪山庄内的最后一场较量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——虽然只是单方面的。

    谢离在台前,以往漫不经心的神色早已收敛,只余下一片凝重。手中的木剑不再黯哑,反而反射着层层油亮的光泽。

    此时的擂台,不是刚刚的擂台,台上剑气纵横,一道道成丝状的剑气将台上层层封锁,周围当做地标的冰灯早已一件件碎裂,只剩下满地的冰渣。

    若说擂台上有什么是不变的,那就是慕恒九。

    慕恒九负手站在那里,神态身姿,一如之前。刚刚一连串进攻连他的衣角都没掀动,更不必说逼他退后半步。

    这时,他眼皮微微一抬,道:“几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