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双方都平静下来,刘璟再没有找过周家,而周家也异常低调,禁止子弟从事一切公共活动,整个周家就仿佛在柴桑城消失一般。

    但这只是在柴桑城的平静,事实上,周谷一直和兄弟周并保持着暗中往来,将柴桑城发生的情况及时送去武昌,周谷清楚,周家的利益在武昌,在黄祖身上,他和刘璟只能是敌人。

    房间里,周鑫叹了口气说:“家主,那个陶群现在变成废物一般,整日里酗酒,我已找不到他,而且他也不肯再反对陶胜,令人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可以理解,陶胜勾结刘璟把他儿子打成重伤,他岂能再有勇气,我倒是关心他有没有把我们供出去。”周谷负手站在窗前冷冷道。

    “大哥请放心,我已确认过,他说信已烧掉,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,我相信他虽然不敢得罪刘璟,但同样也不敢得罪黄祖,从现在的情形看,刘璟对周家没有任何监视,说明他还没有产生疑心。”

    周谷点了点头,这也是他稍稍安心之处,上次刘璟来拜访后,他以为刘璟会派人监视周家,但他们仔细观察几天,周家外面并没有任何可疑人物。

    如果刘璟怀疑周家,就算不对周家动手,监视也一定会有,这说明刘璟忙于掌控柴桑,还顾不上黄祖的威胁。

    或许他认为双方已经达成妥协,不会再发生夺城之战,周谷冷笑一声,只能说这个刘璟太不了解黄祖,黄祖是什么人,在切身利益面前,他会被一个所谓的妥协缚住手脚吗?

    “今天上午,我接到二弟的快信,让我密切关注刘璟军队的动向,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.........

    杀!

    校场上喊杀声震天,一片热气腾腾,两千余士兵在酷暑之下训练,一个个大汗淋漓,挥舞长矛,形成一片气势壮观的矛阵。

    一旁,魏延一样满头大汗,但他态度却异常严厉,手执长鞭,直着喉咙大吼,“气势呢?把气势给老子拿出来!”

    “他娘的,你的枪法不对,老子白教你了,一旁去,练一百遍!”

    魏延将一名士兵从队伍中拉出来,勒令他独自练习,“一百遍!”他大吼道:“少一遍,看老子怎么罚你!”

    士兵们都已习惯了魏延的严厉吼骂,虽然他态度凶狠,却极为认真,所教的枪法也比大众枪法要高明得多,如果熟练使用,在战场上的杀伤力会明显提高。

    魏延身为教头,和士兵们一起在烈日下训练,比士兵更苦更累,让士兵真正地心悦诚服。

    魏延擦一把额头上的汗,他心中也有一种莫大的成就感,他多年来郁郁不得志,自恃才高,桀骜不驯,看不起那些小人上司,所以屡被上司穿小鞋,甚至连性命都差点丢了。

    直至遇到了刘璟,这是魏延自认为一生的转折,他现在已被提拔为军侯,不仅如此,还把二千军队的训练权交给他,这是何等的信任,这使魏延心中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。

    这时远处传来一片喝彩声,魏延向远方望去,眼中露出会心的微笑,在校场另一边,刘璟纵马奔驰,不断侧身引弓射箭。

    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,他已射出二十箭,六十步外的草人上插满了箭矢,“不错!”魏延低声赞叹。

    他亲眼看见刘璟箭法的神速进步,每天刻苦训练,仅仅半个月内,他从一炷香射十箭,进步到射出二十箭,魏延当然知道,这是非同一般的进步。

    不仅是箭法,他的力量也在稳步上升,比上次新野之战又有了很大的提高。

    这时,刘璟纵马疾奔,在八十步外抽箭搭弓,拉弓如月,箭似流星,一箭射向草人,‘噗’一声正中前胸,箭力强劲,射穿了草人,周围再次响起一片喝彩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