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很快,府内就会热闹起来了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等外头的人真的走了,厉承修方才放下晚娘的脚,为她穿上鞋袜,站起来道:“方才恕臣一时情急,才出此下策,还望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这回未待他说完,晚娘开口辩驳道:“厉少卿既然不喜欢我,又何必勉强?知道是失礼之举,却又那样做了,事后才说失礼,实在算不得君子所为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被噎了一口气,但想想确实是自己冲动了。

    刚才门外有府内众人,恐怕会去南宁院那边禀报情况,母亲体弱多病,不可让她因为他的婚事再气坏了身子。

    “厉少卿不如与我做个交易如何?”

    晚娘忽想到一个“双赢”的办法,出声打断了他的愁绪。

    交易?

    厉承修挑眉,不禁有些好奇,顿了顿道:“……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简单。这桩婚事本就是别人强加给你我的,双方无意,成了这婚也注定无果。但如今看来,你恐怕休我不得,我可在外人面前装作与你相敬如宾,而你,不要随意干涉我要做的事,你我各取所需,互不干涉。等到三年后自行和离,一别两宽,各自欢喜。”

    晚娘看着他道:“这个交易如何?”

    有名无实的夫妻,不正是他想要的吗?

    看向晚娘,厉承修眸底似乎藏着精锐的光,直射她面上,下一刻甩袖道:“……成交。”

    “爽快!”

    晚娘说罢,走到梳妆台前,不紧不慢地摘掉钗环,取下沉重的凤冠。

    想起厉承修方才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,悄悄往袖子里塞了支金钗,心想着没准今后可以作防身之用。

    看着铜镜里的容颜,晚娘渐渐定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原主,对不住了。我需要利用厉承修大理寺少卿之便,将杜家灭门的真相查清楚,为我枉死的亲人报仇雪恨!你既是公主殿下,这应该不是难事……”

    厉承修见新娘自行褪去头饰,随后又走到茶桌前,给自己倒了杯茶,心底疑窦更甚。

    从前以“刁蛮任性、嚣张跋扈”出名的朝阳公主,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月色浓,蛙声鸣。

    两人安静地坐了片刻,各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