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世源不信郑兄的话,觉得他喝大了,才有胡说八道的胆量。

    可他猛然想起,那天晚上他与常新月圆房,她的左边肩膀上好像真的有一颗红痣。

    难道常新月……

    “詹公子,您要的绿豆饼!”伙计递给詹世源一个纸袋,打断他的怀疑。

    拿到绿豆饼,詹世源大步去了隔壁,将五短身材、形容猥琐的郑兄提起来。

    郑兄身上有酒气,可见是喝多了。

    忽然间被揪住衣服腾空而起,他顿时吓了一跳,双手双脚胡乱地摇晃:“放、放我下来!”

    见到高大挺拔、五官端正的詹世源,郑兄失了声音,十分心虚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詹世源毫不留情地将他摔在地上,一脚踩住他的胸膛,向下用力,厉声喝问道:“我詹某人的未婚妻也是你能想的?”

    郑兄害怕挨打,想爬起来求饶,奈何被踩着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他急忙说:“詹公子,不是小的错,是她非要强迫小的!小的一时糊涂,才从了她!”

   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,扇得他牙齿松动,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水。

    “我的未婚妻我能不了解?她见到你便犯恶心,嫌你的长相脏了眼!”詹世源相信常新月绝不会看中丑陋不堪的郑兄,又一脚踹中他的心窝,“滚一边去,下次让我看到你,我定会把你打得住进医馆!”

    郑兄被踹得飞起来,砸坏了茶楼里的桌椅。

    老板吓得直发抖,躲到柜台下藏着。

    别的客人避到一边,不敢说话,生怕触了詹世源的霉头。

    院子里种着一丛月季花。

    常新月剪下长得最漂亮的几朵花,和其它花草插进花瓶里,用以装饰自己家的客厅。

    桌子上,她画的画已经晾干,画上是盛开的月季。

    她打算把画裱起来,挂在自己的屋子里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。”院门被人敲响了。

    “谁呀?”常新月大声问。

    “姐姐,是我。”回话的女孩子声音清脆,是邻居家的小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