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玉珍越说越激动:“是妖法,是喻艳云这个狐狸精用了妖法!”

    木晚晚也怒了:“你有证据吗?如果没有证据,就是扰乱公堂,污蔑县令夫人的大罪,你承受得起吗?你要是死了,你让大虎小虎怎么活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宁玉珍怔愣,扭头看向在门口被两位嫂子抱在怀里,已经酣然熟睡的大虎和小虎。

    努力平息了气息,木晚晚继续劝说:“珍嫂,你今天来找我,不就是为了给大虎和小虎治病吗?你要是折损在衙门里,大虎、小虎的病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能治好大虎和小虎?”宁玉珍紧紧攥着木晚晚的手,就好像攥着最后一点希望。

    木晚晚不敢说大话:“我不敢百分百确定能治好,但我会努力尝试,我希望你也不要放弃他们。”

    宁玉珍沉默下来,好像在暗暗下什么决定。

    良久后,她说:“好,我不去告喻艳云,我等大虎和小虎治好后,再找喻艳云报仇!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,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宁玉珍的牙缝里蹦出来的,里面充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恨意。

    木晚晚怔愣了一下,她还以为已经成功劝说宁玉珍放下仇恨,没想到对方只是暂时放下。

    不过能让她暂时放下也好,或许等大虎小虎好了之后,她就舍不得找喻艳云拼命了。

    “大虎和小虎的病我会定制尝试治疗的方案,年十五后,你尽管带他们到青州府的本草纲医馆来找我。”虽然没有什么把握,但面对这样一家可怜人,木晚晚实在做不到放任不管。

    如果能治好大虎和小虎,或许也是她医术上的自我突破。

    可惜,这个木晚晚最终没有等到这个突破。

    因为年十五后,宁玉珍并没有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医馆找木晚晚给孩子看病。

    木晚晚莫名觉得心慌,在医馆的门口等了许久,始终不见宁玉珍母子三人的身影出现。

    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,木晚晚没来头的烦躁,在医馆内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胡大夫实在看不过去,便问:“晚丫头,你转得老夫头都晕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胡,你说宁玉珍母子怎么还没来?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?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在路上耽搁了,你别着急,你不是说宁玉珍带着伤大老远跑去找你帮忙治孩子的病吗?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,不可能轻易放弃,且先等等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她在意那两个孩子,才不可能不按时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着急呢,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快步走进了医馆。

    胡大夫惊诧看着来人:“老周?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周大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