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渠点头,顿了顿,很是认真道:

    “我会珍惜,也会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居帆昱总算放下心来,往椅背上一靠,叹了口气,看似颇为惋惜的,“黛霜那丫头要是知道了,肯定要哭鼻子了。”

    顾渠摸了摸鼻尖,有些无奈:“她值得更好的。”

    居帆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拿起茶杯,又开始慵懒悠闲地品起茶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上海的这两天下起了雨,原本闷热的天因为降雨而变得清凉起来。

    顾渠趁着拍摄间隙和谢胥聊天,虽然只是文字,但也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的黏糊糊的情意。

    “好想哥啊”“要是我是田绒就好了,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”“啊,我要去应聘你的私人助理”……

    诸如此类的话顾渠已经看过很多次了,他忍俊不禁地回:

    [跟田绒抢饭碗,小心你被她爆头]

    拍摄完后总监请顾渠吃饭,订的是上海数一数二的酒店。除了他和顾渠外,当然还有摄像组组长之类的工作人员。

    他们都是上海人,酒喝多了就只讲上海话,顾渠只能听懂几个词。

    总监一直拉他喝酒,顾渠给个面子喝了两杯。岂料中途尿急,只好起身施施然离去。

    走廊上没什么人,铺在地上的吸音地毯让冗长的走廊显得安静又神秘。

    顾渠左拐右拐地找到洗手间,走进去迎面就碰上了一个高大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准备擦肩而过,岂料对方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。顾渠皱眉,回头看他,戴着眼镜且气质儒雅的男人慢慢露出一抹笑,眨了眨眼睛,这才松开手道: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认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顾渠没和他多说,只回了句“没事”就准备往洗手间里走。

    上完厕所回去后,桌上的几人已经醉得面红耳赤,各自高谈阔论,从摄影艺术的手法聊到美国华尔街的经济,而后又是一些什么股票债券之类的话题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可以说的话就是这些了,经济是他们最关心的话题,谁都想一夜暴富然后不用当打工仔。

    顾渠看看时间,和总监打了个招呼后就出了包间。他发了消息给田绒,对方正坐在楼下的保姆车等他。

    坐电梯的时候意外又遇到了刚刚在厕所遇到的那个男人。不过对方旁边多了位姿容妍丽穿着奢华的女伴。

    顾渠打量两眼就没了兴趣,然而刚准备转过头去,男人突然回头和他对视,挑了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