俨然成了庐州府的土皇帝。

    这一家子极品,就应该在牢里团聚,怎么能放出来为祸人间?

    皇后之所以提拔林博远,就是因为上一任庐州府知府平庸无能,在任九年,始终不能遏制这些土豪劣绅,还险些遭他们收买,为虎作伥。

    林博远上任后,孙氏知道他在京城有靠山,行事收敛不少,但不论是颁布条令,还是推行政策,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总是孙氏一族的人。

    林博远抓不到他们的把柄,反而一直受他们的掣肘。

    现在撕开了孙志学这个口子,衙门的人就有理由提审孙平阳。

    一旦孙平阳锒铛入狱,孙氏一族没了主持大局之人,就如同一盘散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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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再也掀不起风浪。

    林博远如果够聪明,到时候以此做借口,将孙氏那些个陈年旧事全部抖落出来,按照大楚律法,累加的罪名足够牵连整个家族了。

    不过,好在这只是个小世家,族中并未有当官之人,覆灭就覆灭了,如若换做京城那些盘根错节的百年世家,怕是还会牵扯到朝堂,引发朝堂动荡。

    楚蓁指尖在玉佩上轻轻一点,想到再过不久,那群人也许就会在大牢里抱头痛哭,心情莫名愉悦起来。

    对付这种爱欺负小姑娘的恶霸,就该用恶霸的手段!

    过了一会,白芍回来了:“小姐,客房整理好了,褥子都是新换的,也熏上了香,请您移步。”

    楚蓁嗯了声,理了理衣裳起身,将玉佩交给一旁伺候的白芷:“妥善收好,回府后给常奶娘送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楚蓁用袖子掩着,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抬脚往外走。

    结果房门一开,看到门外站着的人,她抬起的脚默默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那人正在和冯刚说话,剑眉微微皱起,似是交谈得很不愉快。

    听见开门声,两人一并循声望来。

    冯刚一手搭在佩刀上,硬邦邦道:“小姐,此人说有要事想求见小姐,却不说明实情,属下觉得此人行迹颇为可疑。”

    楚蓁挑了挑眉,默然不语,目光落在另一人的身上。

    那人冷冷瞥了冯刚一眼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而后朝楚蓁拱手一礼,声音清润低沉:“在下见过小姐。”

    楚蓁瞧着这张人间绝色的脸,心里嗷嗷叫,面上却丝毫不显:“我的侍卫说你形迹可疑,你作何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