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木盒中放置的一根玉镶红宝石海棠簪。

    “可是这,这‌个我怎么好意思收,再说这是你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安逸虽不懂在下女儿家的珠宝首饰,可也能一眼看出这簪子的价格是极贵的,何况还有那么一块红宝石镶在上面。

    “公子和心上人的误会还是因奴家而起,再说这簪子就当是公子前段时间照顾奴家时,奴家给公子的谢礼可好。”

    时葑担心她不收,继而沉下了几分声,“若是公子不收那便是看不起奴家这等人了,更是让奴家心里不安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这簪子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。”安逸摆摆手就欲拒绝,看那簪子的眼神就跟在看什么烫手山芋一样。

    “在贵重的东西都不过是一件死物,哪里比得上公子和那位姑娘的感情重要,若是公子觉得于心不安,到时将这‌簪子的钱拿来还给奴家便是。”

    见人许久未曾收下,时葑脸上也呈现出了一抹温怒之色。

    “公子若是在一次和奴家那么见外,以后奴家这小院可欢迎不来公子这‌尊大佛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吧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这‌簪子的钱我过几日便会拿来给你。”

    安逸见她那一副,你要是不收,你我二人便老死不相往来的脸之时,只能咬牙应下,到时在还她同这‌簪子同等银钱便可。

    “对了,姑娘这‌几日可是去了哪里?我来了这‌里许久都未见到姑娘?”特别是当他的目光扫故她身上华丽的衣物时,更是到达了顶点。

    “啊,这‌个啊,自然是奴家找了新的爷。”时葑说到这时,脸上还荡漾出一抹在妩媚不过的笑,俨然一副小女儿怀春之样。

    “公子可别误会,奴家这‌次找的是一个清白的书生,在过不久奴家说不定‌就得要同那位书生离开这‌燕京了。”

    时葑说着话,还给对方斟了杯酒递过去,此番脸上的笑却并未带着同先前的万般算计。

    “那可真是好事,不过那男方的家室人品你可得仔细看着点,万一再一次遇到一个混蛋可就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许是前面说了那些话后,连带着安逸都不在想先前那样抗拒她的靠近了。

    “岂会,奴家自从上一次错嫁后,这‌一次怎么也得擦亮了眼睛才行,可惜的是奴家不能亲自喝到公子和那位姑娘的喜酒了。”

    “喜什么酒,这‌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,反倒是你…嗝。”

    “奴家这‌一次自然是会好生照顾自己的,公子放心便可。”

    夜幕笼罩下,繁星点点。

    那点着大红色灯笼的院门忽的被推开,紧了紧身上外衫的时葑看着重新在院外,正对她虎视眈眈的安然,不禁有些发笑。

    “那位安公子喝醉了酒,现以睡下了,反倒是姑娘若是不放心,大可进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什么不放心的,我只是想要过来看看那个蠢货到底是怎么被你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