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遇坐在摩托车后座上,扶着池树的腰。

    摩托还没开出槐安胡同就突然熄了火,池树怎么都点不起火。

    就在他刚想下车检查电门时,时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不是车的问题,你刚才撞到‘东西’了。”

    池树一下子就明白时遇口中的‘东西’是什么,笑了笑:“奇了怪,居然有脏东西敢碰瓷我。”

    时遇低头,刚好和车轮下那个头颅凹了一大块的鬼视线相撞,他的头破损严重,眼睛瞪着瞪着直接掉了下来,滚到马路边。

    都残破成这副德行了,那鬼还不肯起来,死死的抱着车轮子。

    时遇声音很淡:“我跟你说过了,他不是肖成央。”

    这个抱着摩托轮子不放的鬼,正是肖成央那个抑郁症的跳楼男友。

    “骗子…骗子…”

    鬼无视时遇的话,喃喃的重复着自己认定的事实,鲜血从他唇角溢了出来,脑浆混着眼泪一同流下,他整个身子模模糊糊一团卷进车轮里,几乎要和这辆车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时遇无法,极轻的叹了口气,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巾,快速捏成小纸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池树,借你一根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别客气,你拔。”

    他当然不客气,随手拔了根池树的头发绕在纸人的脖子上,朝路旁扔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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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ter夜里刚好起了风,纸人飘了起来,时遇轻飘飘的声音落下:“你看清楚,肖成央在哪?”

    “小央…”鬼抱着车轮的手松了松,目光追随者随风摇曳的小纸人。

    时遇生涩的控制着力量,将所有能量都集中在声音里,几乎是命令的方式,“那才是你的肖成央,快去吧,不然他要走远了。”

    跳楼鬼终于松开了车轮,追逐着风中的纸人离开了。

    池树再次点火,载着时遇疾驰而去,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时遇一眼:“这是棠叔教你的法子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久病成医,之前自学的,”时遇回头看了眼行将消散的鬼,“用纸人做替身,可以糊弄糊弄这些新鬼,等他们回过味来,也没力气再找上门了。”

    毕竟新鬼能量低,许多撑不了几天就散了。

    “其实让他待着,用不了多久撑不住就散了。”池树百邪不侵的魂体,寻常新鬼怎么可能消受得住的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这不是赶时间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