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菜的时候她特意叫了瑞雪一并跟上,美其名曰是主子跟前儿多露露脸,实则也是想帮帮自己分担火力。

    烤鸭片了两只,福晋只吃了两张饼便不再用了,丹青劝着又多吃了半碗酸奶。

    反观四爷就不用担心这问题,若不是福晋吃东西不香,他或许还能再干掉一只鸭。

    晚膳过后,一个写大字,一个抄经书,如果不是在毫无交流的前提下,倒也能算得是岁月静好。

    可惜夜里头没有叫水。

    被子一卷,两人各睡各的。

    丹青同苏培盛对视一眼,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主子们的事,他们撞破脑袋都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这个月第二次了,躺在一张榻上睡觉,却什么事都没发生。别问,问就是爷累了。

    有时候安静一夜挺好的,但太安静了也尴尬。要么是真的不喜欢福晋,要么就是和历史上说得一样,四爷是个不重情-欲的人。

    其实还有一种猜测来着,那就是两种原因各占一半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,天光才微微亮,苏培盛就敲了门,再不进宫就晚了。

    要说这清朝的制度也不做人,四点来钟就得服侍主子熟悉,生生磨没了丹青的起床气。

    没得清粥小菜,胤禛囫囵喝了一碗牛乳蒸蛋,把碗还过去的时候,瞧见一只白生生的手腕。没忍住多看了一眼,很快又回过头,同福晋告别。

    二人果然是客客气气的关系,像上下属,像老师和同学,唯独不像两口子。

    成亲两年时间了,总不会一辈子都这么过吧?

    丹青捧着一颗怦怦跳的心,替福晋惆怅。

    封建专-制达到顶峰的康雍乾时期,可没有离婚一说,就算她放弃弘晖这颗苗苗,也救不了他亲额娘。

    有多大的度量,拿多大的饭碗,夫妻关系不合,真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天还早着,福晋再去睡会儿吧。”她收了餐盘进食盒,等着外头的二等丫鬟进来收。

    福晋摇摇头,摸了摸还未盘起来的头发,可下一刻又拒绝了丰年。她沉声,淡淡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
    这是有话与她说呢,丹青秉住呼吸等待着后文,只听见她深吸一口气,幽幽开口:“你跟了爷罢。”

    她抿了抿唇,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不是开玩笑的,她很认真。

    丹青跪在地上的时候,人都懵了,什么叫“跟了爷”,是给四阿哥当小妾的意思么,她从来没这打算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