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清冷的性子,这么多年孑身一人,早习惯了一人面对所有问题,遇事,从来都是先想着独自解决。

    欧延一句话,似戳到她的痛处,又仿佛看穿她的所有伪装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动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景年僵在原地,心中涌出一种很陌生的情绪,她深吸一口气,又屏住,“对不起……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欧延闻言,脸色并未缓和,而是又皱了下眉。

    “现在临公子咬定了已经竞价拍得了玉佩,我不知道……还有什么办法能既让他说出对那玉的见解,又能把玉还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景年犹豫了一下,还是道:“他应该是真的从玉佩上看出了些什么,我……我真的很想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今日我若没来,你打算如何?”

    欧延面色不耐,打断她。

    “至少……先见上他的面吧。”景年没犹豫。

    “如你所愿。”

    欧延收回目光,这一回是彻底收住了话题,且明显不愿再与她继续这无意义的拉扯。

    景年抿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房内迅速静下来。

    一时间不再有人说话。

    萧痕眸子动了动,双手交叠垂于身前,继续当自己透明。

    景年在这种无声的煎熬下,不敢多看欧延,尴尬地站在原地,走也不是,继续站着也不是。

    只能维持着这种僵硬,也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如约盼来了今天的罪魁祸首——

    她忙复又将帷帽戴上。

    门外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。

    疏逸快速上前,门打开的一瞬,景年的目光几乎是立时地,直接紧锁定在了跟在宫老爷身后一同步入的白衣男子上。

    ……